“你怎么来了。”古教授合上文件,起身给乔千柠倒茶。
“君寒澈后颈下有扎过针的痕迹,我很担心,所以来问问您,他有没有找过你。”乔千柠急切地问道。
“来过,我给他扎的。”古教授把茶放到乔千柠面前,推了推眼镜。茶水的热汽模糊了镜片,她取下眼镜,温和地说道:“说是睡不好,我让他睡了一觉。”
“原来这样”乔千柠松了口气,捧起了热茶,“您怎么没告诉我呀。”
“太忙了,人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古教授看了看时间,惊呼道:“哎呀,你一说我又想起来了,我得去开会。”
“那我不打扰您了,我去趟试验室。”乔千柠起身告辞。
“别去了。”古教授马上叫住了她。
“嗯?”乔千柠不解地看向古教授。
“怀孕了就好好安胎。”古教授说道:“实验室里难免磕磕碰碰,还有那些药物。再说要过年了,你就安心呆在家里。”
乔千柠想了想,小声说道:“也没事”
“人家有事,同事们都不敢靠近你了。”古教授挥挥手,斩钉截铁地说道:“想工作也等孩子生了再说,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君寒澈说的?”乔千柠试探道。
“我说的,你怎么这么多话,赶紧回家吧。”古教授又挥了挥手,坐回了办公桌后,埋头工作。
乔千柠无奈地离开办公室,电梯刚下去,古教授对面办公室的门马上打开。
君寒澈靠在门上,定定地看着往下跳动的数字。
“你瞒着她我能理解,可是能瞒多久?”古教授走过来,担忧地看着他:“你现在的治疗方案太危险了,我真的不建议在医疗手段成熟之前继续下去。”
“可您也说过,如果我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一旦有一天控制不住那后果会更严重。”君寒澈转头看向古教授,低声说道:“继续吧。”
“行,你自己决定。”古教授扶了扶镜框,轻叹道:“我只是希望你们年轻人好好的,幸福地生活着。”
“帮我的孩子取个名字?”君寒澈突然笑了起来,双瞳里全是光。
古教授怔了一下,感叹道:“我算是明白你们年轻人怎么总说颜狗了,你这张脸啊,真是好看。我看久了,都忍不住地喜欢你别误会啊,就是喜欢好看的。”
“教授还会这么夸人呢。”
“也就你这种状态下我夸夸你,你那个性格一出来我可不想和你说话。”
“这种?”君寒澈的嗓子一下就沉下去了。
古教授又怔了一下,楞楞地看着他。
“逗您的。”君寒澈又笑了起来,搂着古教授的肩膀往办公室里走:“给我的孩子取个名字,你取的她肯定喜欢。”
“我只会花花草草的,不然小花?”古教授认真思索,认真回答。
君寒澈哑然失笑,这也太随便了!
“古教授!认真一点,这是我第一个孩子。”
“小名就要取得随意一点,好养活,你不懂。哎,对了,小桔梗!就叫小桔梗。桔梗不错,它又叫包袱花,傻冒花,铃铛花。花可欣赏,茎可入药。”
君寒澈想了想,拿起笔,在纸上认认真真地写下了小桔梗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