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君寒澈问。
左明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低声说道:“我去的时候,一个女人正撕打她。”
“女人?”君寒澈拧拧眉,关上了车窗。
“好像是她继母刘春娇。”左明柏想了想,终于记起了那张脸。当时二人结婚前,左明柏去查了一下底。
车从乔千柠身边过去的时候,她转头看了一眼。
从车窗外是看不清车里的,三年半来,她也没坐过他的车。但是她知道他在车里面,这是第六感。
从此之后,不必再见了吧?
再见,君寒澈。
她抿抿唇,继续往前走。
“千柠,刘春娇那死女人又打你,我帮你打回去。”安逸跟在她身后,铁青着脸撸袖子。
“然后她又去你家撕打你妈?”乔千柠淡然说道。
安逸是她亲表弟,小她一岁,念计算机系。是这世间对她最好的人。
“她敢,我捶死她!”安逸挥拳头。
“对了,你来干啥?”乔千柠突然停下脚步,狐疑地看他,“今天又不是周末,是不是舅妈病又犯了?”
“嗯,你有没有钱?借我顶两天。”安逸沮丧地点头。
乔千柠用手机给安逸转帐,然后把钥匙给他,“这是我新家地址,那里离医院近,你晚上累了就去那里住,应该是密码锁,你改好密码告诉我。我懒得碰那些数字产品。”
“五万?你哪来的钱?房子你租的?”安逸震惊地问道。
“刚从一个老头儿那里坑来的。你赶紧去吧,我要去上药,还要上课呢。”乔千柠推了他一把。
安逸急了,追着她不放,“姐,你到底干什么了?卖肾了?”
“对啊,卖了六个肾!”乔千柠一头扎进了药店。
安逸的手机响了,医院催他交费,他跺跺脚,拦车离开。
君寒澈手机上有了转帐消息。这张卡的关联还没取消,她的消费一直很少,甚至她还一直在打工,除了大额的学费之外,几乎没有动他给她的钱,这是第一次大笔支出。
他拧拧眉,把手机放下,拿起放在手边的日记本。解剖图画得很细致,就连他那个地方也有详细的剖面图全都用不同的颜色画出来了。
他突然觉得每次她是不是都在脑子里把他给剖了一遍?
这种认知让他有些不悦,胡乱翻了几页后,一行小字映入他的眼中:活着,是敢哭,是敢笑,是敢怒,是自由。
“君总,晚餐在kk餐厅,需要我帮你叫女伴吗?”左明柏提醒了他一下今天的行程。
“不用了。”君寒澈合上眼睛,淡然说道。
光从车窗缝隙里扑进来,他的样子显得格外冷漠。
车里气氛越来越冰冷。
左明柏明显能感觉到君寒澈心情不佳,识趣地没再出声。
转帐消息又一次跳出来,乔千柠买了一辆二手宝马。
她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君寒澈把手机往前掷,冷漠地说道:“取消关联。”
左明柏额上冒冷汗,把车靠边,捧着手机匆匆给银行客户经理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