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疼我什么了,你要是心疼我,那你就更应该站远点了,免得我的血溅到你,弄脏你的裙子。”
宁夫人娇羞。
殷九弦一进屋,就正好碰到了这尴尬的场面。
“咳咳,血在哪儿?”她只好打破了尴尬,严肃问道。
宁城主下巴一抬,只见那碗能救命的血,被冷冷清清的放在了另一边。
殷九弦看着几乎装了快半碗的血,微微诧异:“这么多?”
“多吗?为了我闺女,就是把我一身的血都抽干,我也毫无怨言!”
她淡淡看了眼他,随后端着碗,走到床边。
紧接着,碗口在宁彤彤额头上微微倾斜。
滴答。
一滴血落在了她印堂之上。
宁彤彤像是受到了噩梦侵扰一般,不安的扭动着身子,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香甜的梦乡。
宁城主大惊失色:“就一滴?”
“不然你以为呢?”殷九弦用看智障的眼神望着他。
“我突然感觉有点头晕眼花的……”宁城主差点软倒了身子。
宁夫人连忙扶住他,焦急问:“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真人,有没有什么法术,把这血还到我身子里去……”
殷九弦薄唇吐出冰冷的两个字:“没有。”
紧接着,又看着碗里深黑的血:“放点血也好,你久居高位,这些年沾惹下了不少的因果。就算现在不放血救女,不出十日,你也会遇到血光之灾。”
如今,提前放了血,也算是破了灾。
“那就好,那就好。”宁城主说着说着,差点后头又要更咽。
殷九弦坐在了软榻边,“扶她坐起来些,蛊虫的尸体还在她身上,须得赶紧取出来。”
宁夫人连忙扶起宁彤彤,后者因为被施了法,故此一直昏睡着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个木偶娃娃似的,乖乖被扶起来。
“她可能会很疼。”殷九弦说着,双手结印,很快就在她脑袋里搜寻到了情蛊。
果然如她所说,宁彤彤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像是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殷九弦速战速决,很快便取出了浑身黑亮的情蛊。
这只情蛊明显比控制玉山的那只,个头还要大一些,足足有大拇指头这么大。
可能是因为刚死,尾巴尖还微微一颤一颤的。
“就是这东西害得我女儿这么惨?”宁城主气不打一处来,“我现在就一脚送它上西天!”
殷九弦斜昵了他一眼,将蛊虫收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我留着有用。”
情蛊百年难得一见,说不定还有研究的价值。
“对了。此次能这么快就知道解蛊的办法,完全是因为李老太。她在大牢里已经彻底醒悟了,明日你尽早快些升堂,把李尔抓捕归案。”
“哎,好嘞!”宁城主连连点头。
殷九弦走出了房间,对着仍然坐在石桌前怡然自得品茗的虞凡扬了扬下巴:“走吧,该回去继续睡觉了。”
“真人。”宁城主连忙笑道,“你们也忙了许久了,肯定也饿了吧。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一点宵夜,而且客栈路途遥远,哪有就在府上歇息来得方便。”
“是呀。早在刚才就吩咐下去了,还请二位挪步。”宁夫人也笑道。
人家盛情难却,殷九弦和虞凡便也这么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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