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人拦路喊冤,小弟,就把周廷诲暂时给拿了下来。”
“有人喊冤?什么人,叫什么名字?那里人?”李皋追问道。
马云看了看马光亮,又瞥了眼焦躁的李皋,迟疑的说道:“这人嘛,还在押着,我还没问呢?”
自从见了面之后,看着马云毫无敬意,对自己视若无睹,李皋心中本有怒气,再加上他这次天赐良机,好不容易给二王爷争取了一个建立威望的机会,阴差阳错中却被马云给拔了头筹,怒气加怨气,更是对马云不满了,遂直接道:“好一个五王爷,拓跋恒就这么教你的吗?不仔细询问原告,案子居然都不了解清楚,就敢开堂审问疑犯,你眼里还有王法嘛。”
马云面色一沉,盯着李皋,冷笑道:“李皋,莫非你说本王屈打成招吗?周廷诲一案人证、物证俱在,他自己也不否认,难道这也叫冤案吗?”
“李师傅性急,五弟不要见怪。哦,对了,你找到账本了?拿来给我看看,父王对这件事盯得很紧的。”马光亮笑吟吟的问道。
“账本。那。。。什么账本呀?”还好脑子转得快的,马云差点就说出来了。
“五弟,你不是说人证、物证俱在吗?”马光亮有点不满的说道。
马云心里暗骂李皋老奸巨猾,李皋横加指责马云审案,马云当然想也不想的辩解自己是人证、物证俱在,然后马光亮又笑嘻嘻的,单刀直入问账本所在,马云差点就上了当。当下,只好装糊涂说道:“二哥,这物证,我指的是周廷诲督炼的银枪啊,好端端的十足真银,他居然搞成镀银的,贪墨了。。。那么多银子,真是该杀啊!”
“五王爷,你派兵围了铸造局,翻箱倒柜的就没有找出账本吗?”
马云笑道:“李师傅,你年纪大了吧,糊涂了吧。有了那些银枪不就足以证明周廷诲贪墨了,而且贪墨的还不是小数目,这足以定罪了。还需要什么账本呀?”
“那王爷可知道,周廷诲贪墨了多少银两?他有没有后台,他这些银子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李皋追问道。
马云摇摇头,笑道:“哦,我当是什么事情呢?李师傅,你放心好了。想知道这些东西呀,也不用找什么账本呀,周廷诲人还在嘛,我已经对他用了大刑,今天不说明天也会说的。你放心好了,二哥,明儿个咱哥俩一块儿审他,我不信就掘不开他的嘴。兄弟,新近在中原学了套十八酷刑,哪怕他就是死人,也能让他开口的。”说着还不怀好意的看了李皋两眼。
李皋看着马云禽兽无害的笑容,惫懒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打他两个嘴巴子。马光亮脸色稍稍有点凝重,心中不断猜测,这个老五是找到了账本,还是没有找到呀?
这时,反倒是马云问了起来:“二哥,你们怎么知道周廷诲贪墨的呀?”
“前些日子,也是有人拦路喊冤。我就接了状子,了解了案情,深感此事重大,密报了父王,才来望城县突审周廷诲的。”
也是告密?马云当下有点犹疑,这周廷诲做事也太不牢靠了吧,怎么这么多人都知道了呀?
“五王爷,可否带那个报案者过来,我们一起问问他呀?说不定他知道账本的。”
账本在铸造局账房东墙夹缝内,这是那个报案者说的。马云也正是按着他说的,派申屠从坚从那里找到了账本。可这个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