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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的高级官员,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收降的收降,该束之高阁的束之高阁;可是,李唐的基层官员怎么办?楚国的“一三人才工程”开展了三年,为楚国培养了一批的忠心耿耿的官员,可这人才培养是急不来的,是要有周期性的,第一期的那批人基本上已经在岭南走马上任了,而第二批还正处在观察期、挂职锻炼期,现在要换人,根本就那么多人换,再说,县令换了,县丞要不要换,主薄要不要换,县尉要不要换,录事参军要不要换,基层各部门的刀笔吏们要不要换?全要换的话,目前的楚国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人!
含元殿里,马云和心腹重臣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产生了争执,以拓跋恒、赵普为一方,坚持用现在的人选,免得激起大变;而徐仲雅等人则坚持在重要的州县,比如洪州,比如淮南、比如宣州、常州、润州,要进行彻底的替换,最起码也要把县令、县尉给换成自己人。?????议论越来越深入,江文蔚牛脾气也上来了,他顾不上自己身处嫌疑之地,跳出来抓住徐仲雅这个“自己人”的话柄,对徐仲雅展开了反驳,江文蔚的论调很高:“淮南、江表的百姓也是大楚的子民,这难道不是自己人吗?古人云: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更何况淮南、江表已经是大楚的天下了。像廖居素这样前朝的遗老遗少,在淮南肯定是有的,但是,要说淮南的读书人各个都是心向前朝,那肯定是荒谬的。王师东进以来,所向披靡,如果前朝真的是深得百姓之心,怎么可能降着如云,更何况,现在李氏一族已经前往长沙,是万万不可能回到旧地,现在的叛军打的是恢复李唐的旗号,十有**是图的却是个人的利益。臣以为万万不能以偏盖全,致使上下离心。”
江文蔚明显是站在了拓跋恒一边,他的意思无非是现在楚国刚刚占领淮南地区,这淮南的百姓难免会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只要适应期过了,楚国也就真正的在淮南站稳了脚跟。如果,要是采用换人的行为,恐怕会在淮南造成新的混乱!
含元殿里,楚国重臣们争执的不可开交。而楚国的九千岁马希范则兴致勃勃的举行着诗会。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马希范轻轻地感慨道:“廖爱卿,这金陵的庙宇,确实比咱们长沙的,要好上许多啊,那看着栖霞山俊秀多姿,栖霞寺金碧辉煌,殿阁院落,比咱们楚国的可要大上了许多啊!”
“那是,三哥,你不知道,臣弟刚来金陵,住进自己的宅院一看,大的简直都有点不敢相信,这院子比长沙的府邸,可要大了五六倍啊!”老五马希广在一旁附和道。
马希范游兴正浓,一路拾阶而上,东看看西瞧瞧,感慨颇多。这廖框图年纪一大把,跟在马希范的身后,就有些气喘吁吁,他听到老马兄弟的话,面带笑容的说道:“太上王,望城王,您们都错了,这栖霞山、栖霞寺已经是大楚的了。长沙、金陵不分彼此了!”
“哦。。。哈哈哈”马希范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心情极是畅快:“没料到这有生之年,寡人还能到这金陵来看看。”
“三哥,你只要想出去游玩,臣弟陪着你啊,咱们可以南下广州,北上扬州,好好的玩耍一翻啊。”马希广撺掇的说道。楚国马云分封诸王之后,并没有让他们到封地去,理由是太上王年纪大了,喜欢热闹,这老兄弟们都别去封地了,都留在太上王身边陪着。这理由冠冕堂皇,可谁都知道,马云还是对自己这群叔叔们不太放心,要把这群人给看管起来。呆在楚国的政治中心,呆在太上王的身边。对这些王爷们来说,哪有回到自己的封地当土皇帝自由啊!可马云手段太狠辣,他们谁都不敢说,于是,只能从马希范这边想办法。时不时都想鼓动鼓动老马,让老马牵头带着他们出去逛逛。这总比当笼中鸟要好啊。
“再过一阵子吧,现在淮南新降,还不算太平,等太平了,没有了战乱,到时候再说吧。”老马敷衍道,他未必知道自己兄弟的心思,可他现在算是弄明白自己儿子的心思了,他要是提出来公费旅游一圈,马云嘴上不反对,可一定会派拓跋恒那个家伙到自己面前辩驳,老马年纪大了,游玩的心思淡了些,对国家的关注反倒高了一些。相对于游玩来说,他对那个“楚太宗”的庙号更是上心一些。
老马不理马希广,转身对身边的“天策府十八学士”说道:“咱们今天是要会会淮南的才子们。大家伙儿都打起精神来,可别被人小看了咱们荆湘文化。当然了,冯爱卿,你们等会儿也要使出真功夫来,寡人在长沙的时候就听说过,淮南的才子以冯爱卿为啊!”
跟在马希范身后不远处的冯延巳,连忙说道:“臣当尽心竭力!”这冯延巳本来是准备判处死刑的,可老马久仰冯延巳的大名,走了马云的后门,硬把冯延巳、冯延鲁兄弟给保了下来,送上断头台的只有宋齐丘这一个人了。就连陈觉也改成流放了。
老马微微一笑:“寡人在长沙时,曾见过李爱卿,当时和李爱卿也谈诗论词,很是投机啊。李爱卿还写了一词:菡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无限恨,倚阑干。这《摊破浣溪沙》真是好啊!特别是这句‘小楼吹彻玉笙寒’,合景贴情,高妙至极啊!”
老马摇头晃脑的念着、评论着,那边被应招而来的李唐文人们,则脸色都是一变,神色戚戚,颇有不忍,大多数人低垂着头,甚至有些还偷偷的拭泪。
老马见这些人悲戚的样子,心中颇为不悦,正在这个时候,李唐文人之中,突然有人站出来,说道:“臣到觉得着‘多少泪珠无限恨,倚阑干’才是千古警句啊!”
马希范一愣,问道:“卿是何人啊?这两句不知有什么妙处啊?”
“在下会稽人钟谟。违理侯的诗词,向来是无病**,辞藻虽然华丽,可是词情与词义却是谬之千里,今天想必是痛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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