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亡垠只好耐下性子多解释了两句.
“其实也是道听途说.我听说你师父原本是天仓山第一百三十二代掌门.当年薄晚老儿打算云游四海.天仓山交由你师父打理.但是因为他勘不破命中情劫.与宫中一女子相恋.舍下一切.与其双宿双飞.
薄晚老儿找不到合适的接班人.便自己又当回了掌门.可惜好景不长.仙魔大战开始时.天仓山猝不及防.损失惨重.薄晚不得已.找回了你师父.你师父虽力挽狂澜.可也怎么都不愿继续担当天仓山掌门了.”
单萱眼前一亮.若这是真的.那个宫中女子会是母亲吗.可是明明母亲只是寻常的小户人家.什么时候变成宫中女子了啊.
竟然单萱跟亡垠无话不谈.亡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单萱的來历和她拜文渊真人为师的目的呢.
明明是对任何人都只字不提的心事.单萱却将内心全部的悸动都告诉了亡垠.
而亡垠所说的话.又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道听途说.天下大势.他妖界之首.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
“其实严格说來.你师父也算不上什么上任掌门.毕竟第一百三十一代掌门是薄晚老儿.现在天仓山的掌门.也仍是他.”
单萱自然不会在谁是掌门的问題上纠结.“你的意思是.仁圣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师父.可我师父因为动情.不愿当这掌门.所以掌门便还是仁圣.”
亡垠原本急着离开.只想冷静一下.再好好筹划一番.绝对能一箭双雕.才沒有多想.一下子竟说了这么多的话.反应过來时.却也不知道如何圆场了.“他俩之间的关系.不是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那是当然.几百年的情谊.又岂是单萱能看得明白的.
单萱想了想.低声问道:“你说的那个宫女.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果然.单萱肯定要问的.她一向喜欢追根究底.
就在此刻单萱用一双纯粹、信任的双眼看着他.亡垠已经开始后悔了.明明眼前的人和文渊真人还有着那样的一层羁绊.他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见亡垠半晌不回答.单萱焦急地说道:“你快说啊.把你知道的都通通告诉我.”
亡垠还是沒有说话.他还在犹豫.
单萱却越加焦躁.“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猜测我师父可能是我的…”
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口.都是猜测.全部都是猜测.她不能因为母亲的一句‘玄道长’就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可是她真的想知道.过去将來.一切的一切.
“我來天仓山就是为了他.你应该早就知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亡垠见单萱情绪失控.终于不再沉默.“我…都说了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那宫女乃是一介凡人.谁会记得她是谁.就连你师父到底有沒有过那样的一段情劫也是未确定的事情.我担心我会给你造成误导.你会因此而空欢喜一场.”
单萱也明白是她太激动了.“其实…我可以亲口去问他的.”
亡垠见单萱一脸痴嗔模样.虽然并不担心她去问文渊真人.毕竟天仓山收了单萱.自然收得坦荡.他又何必替人遮掩.但邪恶之火.竟毫无征兆地在此刻熊熊燃烧了起來.
文渊真人自仙魔大战后.受到重创.休养了很久.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仅是肉体上的伤痛.还因为痛失两位爱徒.?百度嫂索#>笔>阁?—妖仙令
单萱虽然模样还未长开.但相处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早有察觉.可两人之间的相处.除了师徒之间的融洽.竟别无其他.其中必有蹊跷.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是文渊真人亏欠在先.稍微挑拨离间.两人应该很轻易地就能反目成仇.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契机.仅仅一件过错.并不足以让单萱离开天仓山.
想到这里.亡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不.他的目的是为了让单萱帮他拿到魔剑.凭单萱是文渊真人徒弟的身份.若知道她是被自己欺骗才会铸成大错.一定能得到原谅.
他的目的是魔剑.并不是单萱.一定是这样的.
“你去吧.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能亲耳听到他的解释.是最好的结果.”
听到亡垠这么说.单萱抬头很认真地看着亡垠.片刻后.竟又摇着头.反口说道:“不.”
不.听到单萱如此回答.亡垠觉得奇怪.可不等他细问.单萱甩出雷火剑.并不招呼一声.已经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