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上来便是两个字,直接了当。
林宛白接到电话以前,正靠在床头看一本德译的,书的封皮已经很旧了,里面的纸张也因为经常翻阅页脚有些褶皱。
这本是她妈妈生前最爱看的。
林宛白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害怕破坏。
书放到旁边,她握着手机撒谎,“我已经睡了”
“你灯还亮着!”霍长渊慵懒指出。
“”林宛白呆了呆。
看了眼旁边床头柜上亮着的台灯,他怎么知道?
霍长渊没跟她再浪费口舌,只丢下一句,“五分钟穿衣服时间够了。”
林宛白皱眉,这又是什么意思?
犹豫着掀开被子下床,一直走到窗边,从掀起的窗帘往下看,果然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宾利。
她吐出口气,只好默默的换衣服。
今天似乎是江放开的车,林宛白从楼道里出来时,驾驶席打开,一身西装的江放绕过来,替她拉开了后车门,里面坐着长腿交叠的霍长渊。
领带垂在手里,看样子应该又是刚从哪个饭局结束。
林宛白刚坐进去,他忽然抬了抬手。
紧接着怀里一重,她不解的低头,“这是”
因为霍长渊点烟没有开口,前面江放替他回答:“林小姐,这些都是中药。”
“中药?”林宛白惊讶。
打开白色的袋子,里面果然都是一小袋一小袋熬好的中药包。
“是的!”江放点头,“城北有名的老中医开的药方,都是针对女性月事时起调节作用的,一个疗程,每天早晚各一包!”
林宛白知道那个老中医,以前陪闺蜜给家人抓过药,每天就诊的名额有限,又不接受提前预约,只能现去排队。
她不禁偏头,看向吞云吐雾的霍长渊。
霍长渊瞥过来一眼,声音特别低邃:“你不是嚷嚷肚子疼?”
“”林宛白轻咬唇。
她其实是随口胡诌的借口,他竟然当真了。
怀里的中药袋沉甸甸的,林宛白心脏被什么击了下,不由怔怔的看着他,路灯的昏黄倾泻进车厢内,显得他刚毅的轮廓都重了三分,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像是古井一般,吸附人泥足深陷。
霍长渊将车窗打开,漂浮在车内的一层白烟很快散去了不少。
其实药在中午时就拿回来了,他完全可以直接让江放拿去给她,不过到最后,还是在自己行程都结束后选择亲自过来。
她算得上是青妍秀婉的,但是并不出色,而且这个社会也从来就不缺美女,更何况是在他这样人的身边,可不知为何,他想见到她。
尤其是喝了酒之后,很想亲她
霍长渊黑眸渐渐眯起,停留在她粉嫩的嘴唇上。
倾身过去,胸膛上多了只小手。
林宛白红着脸,眼神像小鹿一样慌乱,瞅着坐在前面的江放。
霍长渊蹙眉,直接吩咐:“江放,你去给我买盒烟!”
“是,霍总!”
林宛白很窘,这做的会不会太明显了。
前面车门关上的瞬间,他的吻如期而至。
烟酒混合在一起的气息,熏得林宛白几度晕眩,很快,就让自己绷直的身子如春水般瘫软。
霍长渊放开她时,眸底的颜色已经变了。
一只厚实的掌心抚在她的脸上,指腹在她嘴角旁边打圈,粗粝的感觉令她痒到轻轻颤抖,往后缩了缩,后脑就贴在了车窗玻璃上。
霍长渊再将她一把扯到怀里,鼻尖凑到她耳朵附近。
像是狼嗅似的深深嗅了口气,“还没走呢?”
“没呢”
林宛白当即就明白了他在问什么。
霍长渊听到她的答案,蹙眉,不太高兴,“你不是说四五天吗?”
“可我也说六七天了啊”林宛白弱弱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