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很快就到,颜柯跑上跑下,顾掣峰紧皱着眉看她焦急得像无头苍蝇,最终还是伸手帮她办理了住院手续。所有的事情弄完,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果果挂着吊瓶,安定了下來,也不再说梦话,她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下來。
圆圆的脸蛋依旧泛红,呼吸却甚是均匀,小小的一只,可爱至极,怎么宠都觉得不够。想起果果的话,蹙了眉,这才意识到病房里还有一人。顾掣峰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床上的小果果,瞳孔漆黑,情绪难明。
“今天......谢谢你了!”颜柯想了想,起身真诚的道谢,今天要不是他,她一个人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
“妈咪......”
床上的果果突然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颜柯连忙住了口,转身拍了拍她,轻声哄道:“果果乖啊!对不起!是妈咪不好吵醒你了,继续睡吧!乖!”
果果只是因为睡得不安稳,睁开了眼睛之后又沉沉的闭上了眼睛,颜柯却不敢再开口。哼着儿歌哄她入睡。
床边的女人温柔似水,耐心的哄着女儿睡觉的模样深深地撞击着顾掣峰的心,和六年前与他争锋相对的那个女孩恍若两人!
究竟是谁改变了她?把她变成如今这样?这样的......
果果再一次睡着了,颜柯转头歉意的看了一眼顾掣峰,顾掣峰沉沉的回看了她一眼,率先走出了病房,颜柯看了看熟睡的果果,也跟着走了出去。
医院的夜晚是灯火通明的,每个时间都会有不同的人來到。夜风吹得人一阵舒爽,草地上蟋蟀窸窸窣窣,多了一丝生的气息。
“孩子的爸爸呢?”
顾掣峰首先开口,似是随意的问着,颜柯却心口一堵,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想了又想,却怎么都想不出一个看似完美的答案。
“孩子就让你一个人带着吗?大晚上的孩子生病,就放任你一个人照看?”她的沉默让顾掣峰沉了眼,心里隐隐不悦,语气中也有了些咄咄逼人。
颜柯看着他,意识到他说的是谁,笑了笑,砖头看着草坪中的那棵大树,树上装饰了些霓虹灯,在黑夜中十分耀眼。她轻声道:“他很忙!”想了想,又道:“再说了,孩子我一个人可以照看的!”
“可以照看?”她的无怨无悔让顾掣峰沉了声,“颜柯,你大晚上的抱着个孩子在马路上瞎晃,差点让车撞死,这就是你所谓的‘可以’?”
“嗯!我们和你不同。我们的生活很简单,忙碌就是充实,充实就会幸福。简简单单,哪怕是劳累,心里也会很轻松。”
夕阳西下,那温馨的一幕又不期然的撞进脑海,顾掣峰哑了声,半天才问出一句话,“这就是你要的幸福吗?”
颜柯轻轻地点头:“嗯!”
心头的火猛然被点起,灼热的火焰,烧得他有些不知所措,干柴噼里啪啦在脑海炸开,他猛然抓住了她的肩,怒问道:“如果这就是你要的幸福,当初为什么又要去招惹我?”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满身戾气,颜柯胸口一堵,望着他红了的眼,努力忽视掉肩上的疼痛,低声道:“对不起!我当时,,”
“你当时?你当时怎么啦?”
颜柯愣愣的感受着他的愤怒,满心愧疚。ET
顾掣峰看她沉默寡言的模样,内心的火烧得更旺,想着当年她宁死不屈,眼前却满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和乐融融之景。莫名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心,他像着了魔,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得加重,“你说啊!怎么了?当时的你到底怎么了?”
“啊!”猝不及防的疼痛袭來,她痛呼出声,顾掣峰一惊猛然从魔怔中惊醒,手下即刻放开。瞥见她脸上的痛苦之色,忽觉得累,抹了抹自己的脸,深吸了口气,低声道:“对不起!我,,”
“沒关系!”颜柯抚摸着自己的肩膀,看着他的颓败,心里很不是滋味,“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谢谢你了!”
顾掣峰不再看她,低低的应了一句:“好!我先.....回去了。”
“嗯,拜拜!”
瘦弱的身影渐行渐远,顾掣峰捏紧了拳头,清俊的脸满是阴霾......
夜來了又去,瑾城不大,人却不少,顾掣峰和來时一样,悄无声息。颜柯在医院安安心心的陪着果果,阳阳放了学就來陪妹妹,两个小东西竟沒有再拌嘴,倒让玲玲好奇了一把!
“妈咪,,”
果果睡了一天一夜,总算是醒了过來,颜柯给她喂了点粥,她吃着吃着,大大的眼睛又在病房里转了一圈,似乎在找寻什么。
“嗯?”颜柯一边应着,一边把粥送到她嘴边,“來,再吃一点!”
果果乖巧的咽下,问道:“叔叔呢?”
“叔叔?”
“对啊!”果果笑眯眯着,道:“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叔叔啊!我看到他了!他回去了吗?”
颜柯舀粥的手一顿,想起昨晚果果睁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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