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到了他的保证,心里也放松下來,声音隐隐的带出了哭腔,让季子棋更是愧疚难当,也责怪起自己來。
他上一次为了出差去瑾城,见到了病房中的她和孩子,她一个人哄着病中的孩子,满目憔悴。那时,他想上前,可是她眼里的幸福却生生的击退了他的勇气。
后來,他见到一个和女孩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那孩子的眉眼分明就与顾掣峰小时候一模一样。他暗自调查了孩子的生世,终于得知了他们生世的真相!
心里却开始怨恨起來,她为他流落瑾城,却心甘情愿!六年來不曾向他求助,她到底把他放到了怎样的一个位置?
终是不忍,点了头,“嗯,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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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爷爷宝刀未老呢!”
叶薇蓝挽着顾掣峰的手和季老爷子在庭院里说话,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季老爷子被叶薇蓝逗笑。
想起一事,又不禁感叹:“叶家的小丫头就是会说话,这么多年难为你一个小姑娘了!”
叶薇蓝淡淡一笑,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一道低沉的男音却忽然插了进來,“老爷子多年不见,身子骨倒是看起來越发的硬朗。”
顾掣峰原本唇角的笑意,忽然一变,看向來人,扯出了一点嘲讽。季老爷子倒是笑意不变,寒暄道:“难为你瞧得起,今日的寿宴,竟然连你都回來了,真是难得!”
“老爷子哪里的话,您的八十岁寿宴,我怎么可能不來呢?”
季老爷子笑着,像只老狐狸,顾掣峰朝着季老爷子点了点头,带着叶薇蓝走开了。叶薇蓝见他线条僵硬,面带寒霜,好奇的问道:“他是谁啊?”
顾掣峰出奇的冷淡答道,“一个路人甲!”
季子棋带着颜柯來向爷爷告别的时候,见到便是他跟一个男人在说话,那男人头发往后梳的一丝不苟,一身西装齐整,却看不出具体的年龄。
“爷爷!”他淡淡的向那人点头,总觉得他好像在哪见过,却想不起來。
“哟!小柯怎么啦?脸色好像不太好啊!”季老爷子眼睛锐利,一眼便瞧见了颜柯的异样。
颜柯笑了笑,“刚刚可能吹了冷风,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特地來向爷爷请辞,还望爷爷见谅。”
“哦!这样啊!”季老爷子笑呵呵道:“那赶紧回去吧,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这老头子,快回去吧!”
季老爷子的慈眉善目让颜柯感激,抬眼的一瞬间,正好对上旁边陌生男人的视线,呆滞了一秒,冷意忽然从身上袭过,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怎么啦?”
季子棋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心的问,颜柯却心虚突然不宁起來,深思忽然有些恍惚,她到底怎么回事?
“那爷爷,我们就先走了!”
季子棋担心颜柯,赶紧揽了她就往外走,和人喝酒的顾掣峰冷眼瞧着季子棋放在她腰间的手,手中的玻璃杯被紧紧攥紧。
乌漆墨黑的小巷子里阴阴森森,颜柯一个人走着,手里提了一个小小的袋子,那是她唯一的行李。想起刚刚的一幕,脚步还有些虚软,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口里大喘着粗气。
“快!那个女人在那!”
不知从哪里传來的厉吼让她吓得心脏直跳,忙蹲下,以垃圾桶为掩护,悄悄地观察外面的情景。
“她带着行李一定走不远的!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來!”
那人说着又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妈的!竟敢耍老子,活得不耐烦了!”
黑暗中,她屏住了呼吸,生怕被他们发现,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因为紧张全部张开,寒冬腊月的天气,她额头上的冷汗却一点一滴的落下。
她静静地等待着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离开,手脚却抑制不住的颤抖,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腹部有些隐隐作痛。
“乖!别怕!别怕!我们一会儿就安全了,乖啊!”她在心里悄声的安慰着肚子里的宝宝,也安慰着自己。
“坤哥找不到怎么办?”
那叫做坤哥的男人使劲的打了一下上报的人得的人,大吼道:“什么叫找不到?一个女人,她能逃到哪里去,我明明看着她进來的!怎么可能沒有?”
“妈的!要是找不到,老子怎么向Ken交代!快去找!”
凶神恶煞的声音让她心尖一颤,长时间的害怕早已让她失去了力气,脚无意识的一动,某个东西竟然滑动了一下,带起一阵不算响亮的声音,然却引起了说话的男人的注意。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