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渗出,他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还手,也不生气。
“季医生!”
原本与季子棋同行的护士从沒见过一向温润儒雅的季子棋脸色变得那么狰狞过,一时间愣在了原地。眼看他的一拳又要朝那个男人打过去,立即过來阻止。
“季医生,你做什么打人啊?”
“住手啊!快住手吧!再打人就毁了!”
季子棋被人缠着,一拳却又打了过去,由于顾掣峰的不闪躲、不抵抗,那力道不大的一拳也将他打得退后了好几步!
“季医生有话好好说,你别打人啊!”
有人还在劝说,顾掣峰却是看着季子棋,嘴角流下鲜血,却是不在乎,完全一副等君处置的样子。一向犀利又深邃的双眼失了往日的神采与自信,脸上的颓废是他从來不曾见过的。
这还是他认识的顾掣峰吗?
季子棋心底一颤,刚刚颜柯那沒有丝毫生气的模样又在眼前划过。心底的气愤更盛,一边挣脱护士门的钳制,一边使尽全身力气挥起拳头朝靠着墙体的顾掣峰砸了过去......
“你为什么不躲?”季子棋忽然住手,拳头停留在离他面门不到一寸的距离。他皱着眉,实在是不习惯他这样的反常,手还抓着他的衣领,拳头却有些落不下去了。
“你打完了吗?”顾掣峰眉一抬,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道:“打完了,那我就走了!我要去看看她!”
“看她?顾掣峰你以为你还有资格看她吗?你看看你都把她害成什么样子了?”
一听他提起颜柯,季子棋心底的怒火又止不住烧了起來,他藏在心底的女人,怎么就总是被顾掣峰这样不珍惜她的人伤得这样体无完肤!
“我......”出乎意料的,顾掣峰低了头,语气低落得有些听不清,“我知道我沒有资格,我只是想看看她......”
呃?
季子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眉头皱得死紧,努力压住心底的异样,掩饰性的冷哼一声,甩开了他,“你以为这样真的就算是完事了吗?小柯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顾掣峰转身,扯出一丝苦笑,低低的道:“她若是真的有事,我不会让你动手的!我自己就不会放过自己!”
听觉灵敏的季子棋一怔,看着他略显萧瑟的背影,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可随后又涌出了难以言说的苦涩......
他一直都想看看自信又自傲的顾掣峰失落时是什么样子,可现在看到了,感觉却好像不是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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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办公室里,晨光洒进,顾国光坐在办工作后面的椅子上看着什么。
“咚咚”
一阵敲门上响起,随后Ken恭敬的走了进來,“先生,刚刚那边的人來报,说是颜家大小姐进了医院!”
顾国荣翻看文件的手忽然停住,饶有兴致的看着Ken,露出一丝笑,“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凌晨!”Ken顿了顿,又道:“据说她从三楼跳了下來,流了产。现在已经被转移到了祥瑞!”
“呵!这么就跳楼了?她什么时候也这么经不得刺激了?”他闲闲的往身后的老板椅一靠,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细细的咀嚼着两个字,“流产?恐怕还不太够!”
他所受过的苦,岂是区区“流产”两个字就能解决的?游戏不过才刚刚开始!
一双眼睛有着变幻莫测的风暴,闪烁着期待已久的兴奋光,看了站着的Ken一眼,似自言自语,又似为他枯燥得生活添加调味品,“Ken,你说我这一剂药是不是下得有些过猛了?”
Ken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和惊愕,复又低头,恭敬的回答:“先生做事自有定论,Ken不敢妄自评论!”
“呵!我那了不起的侄子应该有的忙了吧?”
“嗯,听说在医院还和季家三公子打了起來。”
顾国光事不关己的笑笑,又问道:“瑾城那边怎么样了?”
Ken直接递上了一份报纸,其中一个版面正摆放着一个寻人启事,上面的照片果果笑得灿烂至极!
顾国光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个笑容满面的女孩,叹道:“多可爱的孩子啊!可惜......”
他的手突然顿住,眼神也变得暗沉,Ken道:“还有,黎晓东带着那个孩子正在路上,应该是往这里赶來了。”
“是吗?事情好像变得越來越好玩了!哎!都來吧!來了,我才能找到更好玩的东西!”他又是一叹,放下报纸,眼睛瞥了一眼那笑着的孩子,“这么多年了,他们也是时候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
“也许,我还能送他们一个特别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