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棋,你这一招妙啊!我估计这一次,顾掣峰是彻底的难以翻身了。”顾国荣将茶水倒进季子棋的杯子里,得意洋洋的笑着,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
季子棋拿过茶杯,勾唇不可置否的一笑,“有什么妙不妙的,若不是临峰的账目本身存在问題,我又怎么会把那东西弄到手?”手拨了拨杯盖,手很轻,眼神专注,如同抚慰着情人的娇躯。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今天的局面,怎么说你都是功不可沒的啊!”
季子棋讽刺的一笑,沒有接话。
顾国荣说着,又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对了,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不是跟顾掣峰是好兄弟吗?怎么还会......出卖他?”
季子棋神色一暗,又瞥了一眼,笑着道:“顾叔,你这么一说好像显得我特别小人啊!”
顾国荣一听他话中的刺,立即想撇开,然季子棋却已经淡声的开了口,“不过,这也不重要!目的达成了就行!只是,我记得我好像说过......”
季子棋说话留一截,顾国荣却听出了其中的威胁,呵呵一笑,“对对对!都是顾叔老糊涂了!”绕过这个话題,拿起杯子,举起來,“來!让我们以茶代酒,庆贺我们共同的胜利!”
季子棋也象征性的举了杯。
沒错!所有的证据都是他季子棋弄到手的,他主动找顾国荣合作,目的就是把顾掣峰弄进去,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有些事情本來很小,可如果有新人将它刻意放大,再添油加醋一下,它便会变得无限大!从股票的抛售、恶意收购,到后來的漏税,再到现在所谓的证据确凿,都是他一手操控的。
他要顾掣峰活不了!
“不管了,不管了!气死我了!”
两人正聊着,门口,周义气冲冲的走來,边走边大吼大叫,大大咧咧的坐到两人旁边,抓起桌上的茶水就往嘴里送。
一时沒料到茶水是刚烧开的,烫得一下子蹦了起來,胡乱的吐着口水,脸上的肉微微抽动,“哎呀!妈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季子棋嘴角撇出不屑的冷笑,顾国荣放下茶壶,笑看着他,随口问道:“老周,你怎么啦?一进來就大嚷大叫的!谁把你气着了?”
周义一听这个,心里头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起來,“还不都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跑來的小丫头片子!我今天刚去顾掣峰他办公室,让他们收拾东西,结果他们一个个都推三阻四!我脾气一上來,就朝着他们发了一通火,本想立个下马威,结果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來一个丫头,我一时沒留神,竟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丢了面子不说,让那一办公室人看了一场笑话!”
“那是挺气人的!不过,老周啊!你的脾气是不是也太大了点?一个小丫头有人什么好计较的?”顾国荣一听,友好的劝着周义,眉头却忍不住皱了,略微思忖,这周义口中的丫头到底是谁?
倒是一直不冷不热的季子棋好像突然來了兴致,一双犀利的眼直直的看着一脸气愤的周义,问道:“丫头?什么丫头?”
“好像说是什么......什么总裁夫人!”
周义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倒是想起她又一阵头痛了,“哎!我就奇怪了,顾掣峰那小子什么时候结婚了?”
季子棋心中一突,一丝慌乱闪过,是颜柯!她......怎么会突然跑临峰去?还是她知道什么了?
周义却是眼睛一眯露出阴狠,“管她什么人!千万别让她落到我手里,否则我捏死她!”说着,还拿手做出捏蚂蚁的状态,一举一动无不透漏着这人的狠辣!
顾国荣扫了一眼季子棋,了然的一笑,劝慰着,又似是怀念道:“呵!我还以为谁呢?竟是颜家的那丫头啊!好多年沒见了!现在估计是大姑娘了吧!”
“颜家?”周义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啊!你说她是谁?是颜怀仁那老鬼的宝贝疙瘩?”
“对啊!”顾国荣仿若不知,“你难道不知道顾掣峰跟颜家的丫头是青梅竹马?”
“难怪!我说看起來怎么那么眼熟呢?”
“算起來,你可还是叔叔辈呢!下次來,找人把她赶出去就是了!不要为了这么一个不懂事的丫头,伤了两家人的和气!”
“赶出去?”周义瞪着眼睛看着顾国荣,手指颤抖的指着房顶,“我要是能赶她出去,我还用得着发火吗?那丫头牙尖嘴利,一看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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