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犯不上为这点小事大动肝火,你休书一封,八百几加急送至成都,让他们去罢!”
话说另一头,燕无期一行人也是刚刚抵达成都,通过这十多天的相处,杨国忠对他们哥儿俩的能力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尤其是颜天纵有意无意地向众人露了两手以后,他更觉得有必要把这二人留在身边。
无期厌恶杨国忠的小人嘴脸,便婉言拒绝了,但两人并未立即离开蜀郡,成都乃是一座千年古城,周围风景旖旎,名胜古迹众多,于是决定先在此处游玩两天,随后再起行返程。
“无期你知道吗,我爷爷就是照着孔明先生给我取得名字。”小哥儿俩下午去武侯祠拜谒了蜀汉丞相诸葛亮,这会儿正结伴回城呢。
“哦?还有这事?”
颜天纵见他一脸吃惊,甚是骄傲,侃侃而谈道:“那是!孔明先生乃是千年不遇的‘天纵之才’爷爷对他向来尊崇有加,便给我取名叫颜天纵了。”
“那爷爷为何不给你取名叫‘颜孔明’呢?”燕无期揶揄道。
“呔!你这厮辱我太甚!待本将军取了我的龙胆亮银枪将你挑落马下。”颜天纵佯装生气,嘴里唱着戏文,和无期闹在了一起。
“两位小郎可是一剑宗的弟子?”路边冷不丁的走出一名男子,止住正在打闹的哥儿俩,只见这人一脸富贵相,身穿鹅黄蜀锦开胯衫,脚踏一双崭新黑色皂靴,腰间革带正中央镶着一块硕大的红玉。
燕无期道:“郎君是何人?怎认得我们?”
那富商笑道:“鄙人乃是一剑宗成都分舵的弟子,替舵主给两位小郎送信的。”颜天纵看他一副纨绔模样,实在难以和一剑宗扯上关系。
其实也不难理解,一剑宗各处分舵弟子数千人,形形色色各样都有,再者,像这等偏远分舵的弟子,未必会有宗府分拨的饷银用以维持生计,自然要另谋出路,或耕田,或从商,或卖艺,也不稀奇。
见他没有自报门派辈分,燕无期也不好胡乱称呼,取过信,简单道谢后拉上天纵便走了。两人找了个街角,拆开信件,但见字迹工整,撇撇如刀,点点似桃,也只有秦克己如此刚正之人才能写出这样的方正小楷。
信上如此说:
“二位贤侄见字如面,燕郎口信吾已听闻,贤侄素有爱民之心,某深感欣慰,宗主纪君猜度汝二人现今已抵益州境内,因有要事相托,遂令某修书一封,加急递于成都。
宗主纪君长目飞耳,明知千里之事,断定南征一事另有隐情,吾等欲拨云见日,将此中曲折昭告天下。
如今亟待智勇双全之士深入虎地,仿效墨家先祖,游说于南诏,促使双方罢兵言和,二位贤侄向来高义,可担重任,若能使得两国重修秦晋之好,实乃百姓之福,苍生之幸也!
贤侄佳音,吾等翘首盻之,寥寥数笔,不尽欲言,万请珍重。”
结尾落款是“秦克己”三字。
“哈哈哈,无期你看见了吗?秦师伯说我们是智勇双全之士呢!”颜天纵朗声大笑,当即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无期也是满脸笑意,凝视着信纸,久久不愿再装回去,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比得到长辈认可来的更痛快,况且是这等关乎千万民生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