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凤迦异恍然道:“原来是一剑宗的侠客,难怪有如此武艺。我对唐国十分倾慕,经常出入蜀地,曾多次听人谈起过一剑宗。”
他竟然知道一剑宗,这是燕无期二人不曾想到的。
“先前听天纵兄弟说想见我父王,敢问是何事呢?”
早在树林里颜天纵就说过要请他当向导,领自己入城,凤迦异原本没想拒绝,他打心眼里感觉眼前这两人不像是歹徒,后来被自己的护卫首领艾可寻拦住了,才由此作罢,如今两人又救了他,自然再信任不过了。
正说话之际,宁佳儿换了女装,走进屋内来看他哥哥伤势。
南诏国的女装比之大唐,显得更为灵动俏丽,服饰上的差异一和性格有关,中原女子崇尚大方,穿衣打扮也显得厚重,南诏姑娘活泼好动,爱穿红、白这等颜色鲜明的服饰,二来呢中原人讲究简约素气,不太喜欢挂那些叮铃咣当的小物件,而南诏姑娘却喜欢用各样花绣、流苏来装扮自己。
宁佳儿先冲无期二人微微一笑,转而看向凤迦异,问道:“阿兄怎么样了?”
凤迦异道:“手臂还不能活动,不过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别的也无大碍。”兄妹两人出于礼貌,一直在用汉话交流。
“我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父王了,父王晚上要摆设宴席款待两位英雄呢。”听她如此一说,凤迦异爽朗大笑:“两位兄弟,这下好了,不用我引荐,你们也能见我父王了。”
如今事情发展的如此顺利,无期二人也十分高兴,就在他们闲聊之时,王宫的另一头,蒙崇义怒气冲冲地朝一座极为富丽的宫殿走来,路上遇到不少守卫皆是满目崇敬,纷纷向他躬身行礼。
蒙崇义在南诏国的地位极高,他既是国王的叔叔又是国内第一高手,自然备受仰慕。
南诏国潮湿闷热,无论是贫民百姓还是王宫贵族,所住的房屋均是两层,底层中空不住人,二楼才是卧室和大厅。
蒙崇义在一处台阶前停了脚步,不等护卫前去通传,径自上了二楼,推门而入,只见房内有两人,其中一人衣着华丽,和蒙崇义一样,矮瘦身材,正翘腿坐在竹椅上,身旁还有一人作护卫打扮,在向他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蒙崇义如此冷不丁地进来,房内两人皆是一惊,那护卫当即便停止了汇报,衣着华丽那人挥了挥手,让护卫先行下去,随即走到蒙崇义身边,欠身问安:“叔叔怎么来?”(以下两人谈话皆是南诏方言,不再额外复述。)
“凤迦异的事情是你干的?”蒙崇义也不客套,直接问道。
“什么?”
“你少跟我装蒜!你那点心思我岂能不知?你若不老实交待,现在我就杀了你!”蒙崇义脸色阴沉。
那矮瘦男子看得出来叔叔并非恐吓自己,小声支吾道:“是…是我干的!”
话刚说完,蒙崇义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这一巴掌可不得了,那人只感觉左脸像是被藤条鞭子抽过一样,火辣辣的疼,嘴角也裂开了,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在南诏国跪拜可是极为少见的大礼。
“以后你若再敢不经我的允许自作主张,我非但不会再帮你,小心你的性命!”蒙崇义的话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蹦出来的。
那人惶恐道:“侄儿不敢了!我只是想……”
“住口!”蒙崇义又是一巴掌反抽在了他的右脸上,只是这次力道减轻了很多,毕竟是自己亲侄子,纵有再大的怒气也不想就这么打死他。
“你对阁逻凤有意见我不管,你想当王,我也不拦着,但你绝不可以下手杀他,更不能害他的儿子!。”说完这话,蒙崇义头也不回的迈出了房门。
大唐向来以天朝自居,对四围小国素有鄙夷之心,云南的唐军也时常欺负南诏子民,这让蒙崇义很是不爽,他向来主张武力反击,但如今的南诏王阁逻凤总是模棱两可,犹犹豫豫。
蒙崇义不喜欢他这畏手畏脚的样子,便有了另立新君的想法,但又不愿做的太绝,阁逻凤怎么说也是他的侄子。
就在蒙崇义走后,方才被打那人,狠狠地咬着牙,目漏凶光,随即又叫进来护卫,不停地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