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聪慧的女子,着实让他心疼。
于是他微微皱了眉,忽然吃力的拉住了苏予锦的手,喘着粗气道:“锦儿,并非我不愿说与你听,只是这事关重大,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到可以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吧。”苏予锦包扎好了他的伤口,抬起头淡淡一笑,“就当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
没想到她会如此体贴自己,谢图南一时感动,竟说不出话来,只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
元清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深情对望的两个人,忍不住低下头咳嗽了一声。苏予锦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便赶紧把手从谢图南的手里抽了回来,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
“属下来迟,请王爷恕罪。”元清赶紧单膝跪下,给谢图南告了罪,才从怀里拿出药粉替他敷上,又点了他的几个大穴止血。
瞧着元清这般利落的手法,站在一旁的苏予锦倒是毫不怀疑,这一定不是这对主仆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
眼睛不自觉的落在了谢图南的身上,苏予锦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
和元清一起扶着谢图南走出了包裹着偏殿的荆棘,苏予锦十分好奇元清是怎么做到来往之间让他们都能够不被荆棘所伤的,当然,她并没有问出来,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问了,元清多半也是不会说的。
“原来是你这个小东西引了锦儿来这里。”刚刚走出来,谢图南低头便看到了一只守在外面的小黑猫,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时苏予锦才想起来这只小黑猫,于是弯腰将它抱进了自己怀里,笑道:“是啊,还多亏了它呢,不然你就失血而亡了。”
“公主最好还是把它放下吧。”元清皱了皱眉,似乎对于她怀里的那只小黑猫有点不一样的态度。
听他这么说,苏予锦有些惊讶,便问道:“怎么了?这不是你的猫吗?”
虽然受了伤,但已经止住了血,谢图南便扶着元清走过来,摸了摸她怀里的小黑猫,虚弱的笑道:“这不是猫,是狼。”
“狼?”苏予锦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怀里的小家伙,“还有纯黑色的狼吗?”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谢图南笑了笑,咳嗽了两声,“看它好像很喜欢你,锦儿,你愿意养它吗?”
此言一出,元清眸中划过一丝震惊,张了张嘴,却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
怀中的小狼似乎听懂了谢图南的话,亲昵的往苏予锦的怀里蹭了蹭,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
本就心生怜爱的苏予锦这下子更对小狼爱不释手,于是便欢喜的点了点头,道:“自然是愿意的,只是,王爷舍得吗?”
“给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谢图南轻咳一声,元清赶紧给他拍了拍背,他握了握苏予锦的手,又嘱咐道,“今日我受伤的事,莫要说出去。”
“好。”苏予锦点点头。
自元清手中接过一个碧玉的小瓶子放在苏予锦手中,谢图南又道:“这是玉露膏,对你的伤口最好,一日两次,仔细些。”
“我知道了。”苏予锦笑了笑,跟着他们出了竹林。
梳玉和若水正急的脸都白了,一见她浑身是血的出来,两个人俱瞪大了眼睛,惊道:“小姐!”
摆了摆手,苏予锦笑了笑,道:“你们两个别大惊小怪的,我没什么大事。”
看到她的气色还好,身上除了那些细小的伤口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伤,梳玉才稍稍的放心了一些,倒是若水转过身看见衣袍都被染红的谢图南着实吓了一跳,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
“今日之事,万不可说出去。”谢图南又嘱咐了一遍,便扶着元清走了。
他相信苏予锦,自然也相信她身边的人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带着梳玉和若水偷偷从后门溜回了康宁宫,她的伤虽然不重,却也不能叫人看见有所怀疑。
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若水出去叫伺候的宫娥打了洗澡水进来,里面梳玉便服侍着苏予锦脱了衣服,又从随身的荷包里捏出了一些粉末放在了水中,这才扶着她入了水。
“梳玉姐姐,你刚刚放进去的是什么东西啊?”苏予锦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