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细细的将这暗室的角角落落的搜查一遍,任何东西都不能放过!”接着李威转过身吩咐道:“其他人,将他们押回去!”
之前刘希临死前说出的话,现在已经传到了谢子苓手里,将那送信的小厮送走后,谢子苓立马唤了暗卫,吩咐道:“去找这信中之人,确认到底有没有将我的名号说出口。”接着便将手中的信焚烧的一干二净。
得了令,那暗卫便消失了,只剩下谢子苓恼怒的用手砸向了桌子,若是那刘希当真说出自己的名号,那这悠悠之口该如何堵?今上也必定会查到李威,届时就算是那刘希已死,恐怕那李威也会将自己吐露出来。
无奈,那谢子苓只得再次动用死士,将李威伪装成是那些被抓的江湖中人所杀,而这段时间,谢子苓已经牺牲了不下十个死士,而死士的珍贵是数十年财力精力所得,而这帮废物却连这些事情都做不好。
与此同时,身在翠竹轩的谢图南也得到了这个消息,那西洲率先开口道:“这刘希没有将背后之人和盘托出,那么今上所能怀疑的,嫌疑最大的便是你和谢子苓,若说是被誉王收买,那可能性很小,但若说禁军统领和京兆尹同时被敌国收买的几率更小。”
“没有证据,唯一的可能便是那李威,这么大的消息,今上不可能不知道,而如今我们与今上的想法应当是一致的,那便是保住李威的性命!”谢图南接着说道。
见西洲点头,谢图南也不再做停留,转身便出了翠竹轩,因为太过着急,险些往宁王府走去。而等谢图南辗转到了宁王府,派了人马去保护李威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而这事谢图南也不打算瞒着苏予锦,便又起身去了昌平侯府。
正巧赶上苏予锦用午膳,便坐下与苏予锦一同用餐,但是苏予锦倒是看出了谢图南应当是有话要说,屏退了众人之后,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问道:“可是事情有眉目了?”
“是”谢图南也将碗筷放下了,原本紧绷的神色稍稍的放松下来道:“刘希死了,临死前说自己是与李威应当是效忠的同一个人,但是未指明是谁,所以我便派了人去保护李威。”
“不可!”苏予锦皱眉道:“将人撤回!”
“为何?”谢图南有些不解的说道:“想必今上也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而谢子苓必定不会放过李威的,那么我与今上的目的应该是一致的,若是今上迟迟没有行动,那我的人便出手保护李威。”
“你的消息从何而来?”苏予锦问道。
“禁军里有我的人。”谢图南将此话说出口便后悔了,有些惊叹和不可思议的看着苏予锦。
“不止这个,若是今上派人保护那李威,那李威身边之人定当都是今上的,若是你能保证今上派出的人其实是你的,拿到可行。”苏予锦分析道。
“予锦,我先告辞了,否则便来不及了。”谢图南说完便起身走了,快要踏出门口时,才转过身对着苏予锦说道:“谢谢!”
没等苏予锦回答,谢图南便渐渐的消失在了眼前,恰好出府时,遇见宣旨的太监往外走去。
果不其然,今上得到此消息后,立即派了自己的禁卫军乘着换岗,将李威身边的人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
此事因为牵连甚大,今上甚至召开了三司会审,且今上自己亲自主审此案,给众臣一个交代,而那所累的三位朝臣虽是出席了,但是对于今上的这番作为毫不买账。
押着囚犯的李威倒是浑然不觉危险已经向自己慢慢靠近了,将囚犯押至大理寺门口后,便亲自督促着禁军将囚车打开,而谢子苓的死士早已混进了那囚犯之中,虽说今上所派之人戒备着四周,但却丝毫没有怀疑道囚犯之中来。
一个囚犯下了车后,踉跄了几步摔在李威附近,被禁军打了一棍,这才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却是离李威更近了,那囚犯眼神一凛,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暗器飞出射向李威,那些禁军一时不察,李威的喉咙已经被暗器割破,而那死士也随之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