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妈妈肯定很生气。”
“所以说啊,你干嘛要在乎别人的感受,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呢?你真是个……算了。”
余烬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变得恶劣。
可当他越说越上头时,瞥见夏幽委屈巴巴的脸色,涌到嘴边的责骂不由咽下,转而轻叹了口气。
“夏幽同学,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东西,由你决定,由你定义。”
在这句话后,上课钟声响起,老师也踩点走进班内。
之后,两人也没交谈过这件事的后续,这一整天,他们都没再说上一句话。
余烬只知道,夏幽第二天没来学校,听老师说是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至于究竟如何,他没兴趣知道,他只需要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自由绘画就好了。
而当余烬知道,夏幽第二天为什么没来学校的真正原因,是几天后的事了。
为什么是几天后的事呢?
因为夏幽连着两天没来学校,余烬又紧接着翘了一天,所以两人再次碰面时,已经是成为同桌的第四天了。
顺带一提,上完今天的课,明天就会放一天假,挺爽的。
“余烬同学,请等一下!”
在余烬提着书包,喜滋滋地想着明天就能睡个懒觉,然后闷在房间里,画上一天的画时,身后突然传来夏幽的挽留声。
他止住脚步,略带疑惑地看着夏幽,用眼神询问她叫住自己干嘛。
在他的注视下,夏幽低下头,小声开口:“那个……前几天我回去以后,跟我妈妈说了,我想绘画,不想再一直练小提琴和钢琴了。”
“哦,挺好。”
余烬还以为叫住他是有什么大事呢,结果只是想说说,前几天听从了他的话,回家反抗了父母?
要是夏幽不说,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一茬。
“然后,妈妈就发火了,一直训斥我,问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告诉她,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东西,该由我自己决定,由我自己去定义。
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变得更加生气,她……她告诉我,我只要学习有用的东西就好了,绘画一无是处,登不上大雅之堂。
……之后,我就被一直训斥着,也被责令不许去上学,说我太反常了,需要几天时间恢复。”
“……”
听完夏幽的话后,余烬收敛了一直以来都漫不经心的姿态,脸色变得阴沉。
夏幽所说的话,他无法忽视,也无法再以平常的散漫置之。
因为,夏幽的母亲,可是将他最为热爱的绘画贬低到一无是处,还说其难登大雅之堂啊。
这是赤裸裸的傲慢与偏见,夏幽的妈妈,该对全世界所有热爱绘画的人道歉!
余烬深吸了口气,将心绪平复下来后,问道:“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他知道,光冲夏幽发火、在她面前说她妈妈的不是,也是无济于事的,错不在夏幽,他也没法直接去质问夏幽的妈妈。
既然夏幽的妈妈这么反对她女儿绘画,那么他只要继续教唆夏幽,教会她反抗,就好了吧?
这样,比言语上的报复更为有力。
余烬并不会对教唆夏幽学会反抗而感到不好,因为夏幽本身也想要绘画,那就不该被局限住,成为笼中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