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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又是……
她只是单纯地在自我折磨,不愿放过自己。
分不清,她真的分不清,自己所怀有的情感,究竟是何种。
而囚禁着余烬的‘棘’,是夏幽。
她是笼子,他是金丝雀,她将他占为己有,他又怎能快乐无忧呢?
证据就是,金丝雀已经不会再歌唱着,他的脸色和气质,始终是阴郁哀伤,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样。
“烬,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吧?”
夏幽站起身,来到余烬面前,手抚着他的脸,将头贴在他额头上,鼻子碰在一起。
“我……”
余烬张了张口,停顿了两秒后,低声道:“我什么也没想,也不明白你的意思。”
在他说完以后,室内陷入了好一阵沉寂,和他四目相视的夏幽,只是盯着他略有躲闪的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幽放开了手,顺势和余烬拉开一些距离,笑道:“嗯,医生应该快来了,我们走吧。”
她并没有对余烬的逃避感到生气,反而觉得庆幸。
因为她并不清楚,余烬真的说出内心的真实所想后,她是否能够接受,又是否能像现在坦然。
这种感觉,还真是矛盾呢,明明想了解他的痛苦,抚平他的阴郁悲伤,却没有勇气涉足真相。
……
“总得来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没有休息好……”
一番诊察下,医生放下听诊器,看了看余烬,又看了眼夏幽,略有迟疑道:“还有就是……气血亏空的似乎有些严重,精神气也不足,这个得多滋补一下。”
“好。”夏幽轻轻点头,脸色很平淡。
“我开个药方给你们吧,这个补精气效果很显着……”
之后,医生开了一张独家处方药给余烬,随即便起身告退。
到了这时,余烬也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他先去洗了个澡,清爽了一下早上挥洒的汗水,然后再穿上夏幽给的换洗衣物,躺在她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本来,他就挺困的,更何况夏幽的床确实好睡,软的像是被奈子包裹进去一样,让人只感觉倦怠舒适。
而在他熟睡时,夏幽侧着身,半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脸,支起半身,一只手则放在他的额头上,抚开他的刘海,玩弄着那一缕碎发,嘴角挂着浅浅笑意。
熟睡着的余烬,睡相很安详,均匀的呼吸伴随着空调运作时的声响,交织成一曲,让她的内心浮现出岁月静好的感觉。
此刻,夏幽心里在幻想着,他们当初若是没有分手,夏天的时候,是不是就会像这样,一起吹着空调,坐在窗边,大口吃着西瓜,嘴角即便挂满淡红的汁水,手指黏黏糊糊的,也毫不在意。
午后总是很困倦的,特别是吹着清凉的空调,他们擦干嘴、洗完手,一起睡在凉席上,呼呼大睡,睡醒就发现早已是傍晚,浪漫的茜色铺设在天边,将云层渲染成淡粉。
最后,他们依偎在一起,笑着谈论丁达尔效应,然后再不着边际地说着人类有多渺小,他们能相识、相知、相爱、坐在这里谈天论地,有多幸福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