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葛经理便道:
“回总裁,管理员去清扫机房,发现机器线路插反了,应该是按了误操作的手动开启按钮,导致机身被撞损严重,查了监控,才发现,前天机器还是好的,而昨天跟今天只有jennifer跟lillian进去过,简小姐是最后一个进去的,而且还是新人,jennifer是老员工了,对机器很熟悉,按理说,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越说,葛经理越,但是她的确也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弄坏的!
她话音一落,梨诺很不服气地道:
“你为什么要说一半,还留一半?我们都是昨天进去的,昨天发现机器坏了,监控说查到只有我们两个人进去过,我已经澄清过了,我只是进去拿资料,没碰过机器,jennifer碰没碰过,我不清楚,因为我们两个进去过,要我们承担责任写检讨,我接受,因为我有嫌疑。但是今天过来,jennifer却全把责任推到了我身上,到处说是我弄坏机器,现在整个楼层都说是我弄坏的,还全部逼迫我写检讨!我不承认,我只是找她理论,要求她跟我道歉、还我清白而已!我是新人,可不代表新人一定会犯错,我绝不背这个黑锅,拿不出铁证,谁也别想污蔑我!”
梨诺的话音一落,封以漠的目光就直接转向了一边的葛经理,却见她脸色已经黑成了一片,瞪了梨诺一眼,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声:
“你懂不懂规矩?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在总裁面前,胡言乱语?
“她说地是真的吗?”
封以漠一出声,葛经理也瞬间蔫了:“差不多——”
“差不多?”
低喃的尾音,淡淡地一个上扬,葛经理猛不丁地就打了个冷颤:“是这样!”
回话,最忌讳的就是含糊其辞。
事情大概清楚了,封以漠想了个折中保全的法子:
“既然是圈定在你们两个人的责任,两种办法,一,谁的责任,谁主动承认,既往不咎,或者谁拿出铁证能自证清白也可以;另一个,jennifer就污蔑的事儿全公司通报澄清、道歉,而后两个人一起承担责任、一起写检讨,每个人罚一个月的薪水!当然,如果这两种法子都不接受,那就第三种,找人来查,查出谁,谁走;查不出,两人一起走!”
第一个法子纯粹就是冠冕堂皇的摆设,封以漠想地也是第二个,算是公正,却也略偏袒梨诺了,毕竟jennifer通报澄清的话,就是承认自己污蔑了;而第三个,纯粹就是施压的!
卓越高压,福利却也是极致的诱惑,jennifer心里有顾忌也有掂量,而梨诺却截然相反。
显然,除了第二条,jennifer也没得选。同样的梨诺也明白,保全彼此颜面、大事化小息事宁人的最好选择就是第二条,但想到要跟自己最讨厌的一个人承担责任,还是半背锅的情况,梨诺还真不开心。
可谁让自己倒霉偏偏赶上了呢?
她还在纠结,jennifer却率先出声道:
“总裁,我选第三个!我是老员工,对这个机器非常熟悉,闭着眼睛也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污蔑,我不会道歉!”
言下之意,这肯定是不懂行、还是滥竽充数的新员工的责任。
综合权量,她想博一次。公司只有楼道监控,内部不是重要资料库、也没有值钱到能偷走的东西,是没有监控的,既然出入的人只有他们两个,那她的理由显然更充分,她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一旦成功,就是一举两得,既洗清自己还能让最讨厌的她走人!
一听,梨诺也火了:这是屎盆子,非要扣到她头上吗?
简直欺人太甚!
同样地,斜着她,封以漠也咬得牙根都滋滋作响了:这个该死女人!难道还要他为这么点事儿请个警察过来吗?
冷静把整个过程重新回想、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碰到过机器,甚至不知道机器到底是坏到什么程度,但从众人指责的口气及言谈中,梨诺却能大略勾勒出整个破坏的过程,这些日子的功课,加上最近对封以漠的感动,这个新品,她可是是没少用心,就算去上机操作,她也确信自己不会犯这种错误。
当然,她也不认为jennifer会犯这样的错误,要么她也是冤枉的,要么是出了什么意外,要么就是她在故意陷害她!思量着,梨诺觉得后两种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