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姑娘你有没有觉得阁主很奇怪?”容大夫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木柱上,随后拿出两个白瓷的杯子,一一给斟满。
卫鸢尾望向容大夫,月华下的容大夫面色淡幽,皎洁,恍若嫦娥怀中的兔子一般,没有任何的杀伤力,让人忍不住亲近。
“他这样的人就不能用奇怪来形容!”卫鸢尾好听的声音出口。
容大夫笑了一下:“那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变态,心里扭曲、阴暗!”卫鸢尾的眼睛依旧直视着天空的月亮,略显疲惫的说着。
容大夫的眸光动了一下,唇角依旧在笑,端起酒杯送到卫鸢尾的跟前:“按道理阁主不应该让我们两个见面,甚至将我们两安排在相邻的地方才是!”
卫鸢尾看着容大夫递过来的酒杯,并没有去接,而是说道:“我没有说要喝酒!”
“那卫姑娘要酒是做什么?”容大夫倒是不解了。
“我手受了点儿伤,用来消毒的!”卫鸢尾微笑的看着容大夫说,随后接过容大夫手中的酒杯,摊开手上的伤口,便将酒尽数的倒在了伤口处。
容大夫要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当清凉的酒碰到卫鸢尾的伤口时,那灼烈撕裂的痛楚瞬间便让卫鸢尾倒吸了一口气,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容大夫从身上掏出一块儿手帕,递给卫鸢尾:“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烈的女子!只要用清水洗净就好,你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
卫鸢尾接过容大夫手中递过来的手帕压在伤口上,直到手上的灼痛稍稍减轻了一些,才说道:“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而已!”
荣大夫看着卫鸢尾,似是有些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卫鸢尾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开口:“没事,就算说了你也帮不了我!”
容大夫笑道:“卫姑娘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尽些绵薄之力!”
卫鸢尾看着一身青衣简装的容大夫:“那你知道怎么从这里逃出去吗?”
容大夫听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我确实帮不了,这周围缠绕着一片水雾,能看到的范围很低,也根本辨别不出方向,很多想要进入天煞阁的人都被困死在水域中了。”
“那天煞阁的人又是怎能离开的呢?”卫鸢尾看这容大夫。
“这个我也很想知道!”容大夫如实的说道:“卫姑娘,我只能奉劝你一句,想要从这里逃走,无异于是在自寻死路!”
“可是留在这里依然是一条死路,无论我们谁输谁赢,都别想从天煞阁中离开!”卫鸢尾压低了声音在容大夫的耳边说道。
卫鸢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是想要拉着他一起逃跑啊。
“那卫姑娘的意思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容大夫压低声音道。
“不然在这里等死吗?”卫鸢尾直接说道:“如果容大夫怕死就算了!”
“那卫姑娘是已经有办法了?”容大夫看似温雅的眸光落在卫鸢尾的脸上。
卫鸢尾对着容大夫勾了勾手:“暂时没有,不过我觉得要容大夫你愿意帮忙的话,我想在这一个月中我们一定能逃出去的,天煞阁的人既然能安然的出去,这就说明里面肯定有一定的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