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御神赫然睁开双眸,眼睛爆发出赤红的怒焰,挥动袖袍,猛地站直,朝着外面走去。
陆离也感觉诧异,跟在了陆离的身后。
站在大殿外,陆离看见上空有几只巨大的血蝙蝠盘旋高空上,为首的一个人穿着血红的大袍,满脸虬髯,凶神恶煞。徐海
这长相真够狰狞的,像是野兽一样,估计小孩子见到了,都要吓哭。
陆离猛然一惊,暗道:“这是化血宗的人,莫非是因为我而来?”
刑御神背手而立,宛如老根深扎地面的万丈的老树,归然不动,背影挺直,像是一座山,喝道:“徐海,你来我太乙宗所为何事?”
刑御神有些疑惑,这徐海乃是化血宗刑堂的堂主,来太乙宗干什么,今日是他的寿典,化血宗并没派人过来,徐海突然而来,肯定是别有目的。
徐海冷哼了一声,吼道:“你问我所来何事,该问问你们太乙宗的内门弟子陆离他做了什么事情,他无故杀害我们化血宗的内门弟子于洋,老子是来问罪的!”
众人听到这话,一脸震惊,又是这个陆离,怎么老是他,他还这是一个惹祸精,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又把化血宗得罪了。
刑御神听到这话,也有些无奈,陆离虽然出色,天赋惊人,可也是一把双刃剑,他惹事的本事同样不小,竟然把化血宗的弟子无故杀死了。
看见刑御神那锐利的眸光盯着自己,陆离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然后挠了挠头,刑御神心中一叹,看来徐海说的话**不离十了,陆离应该是杀死了化血宗的人,所以化血宗刑堂的堂主才会过来兴师问罪。
刑御神一脸冷峻,喝道:“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可有什么证据?”
徐海咬牙切齿的说道:“古国金龙商会的上下都是证人,这里有他们的亲笔画押。”
徐海朝着刑御神投掷了一张案卷,上面有十几个人的供词和亲笔画押,有金龙商会做保证,这件事确凿无疑是真的。
徐海望着陆离,喝道:“我化血宗的弟子无故而死,如果我化血宗连个屁都不放的话,那么我化血宗也就太无能了。刑御神,今天我来到这里,不是要赔偿的,你必须要将陆离交给我们。所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若是不交,你知道是什么后果的。”
一众弟子和没走的宾客全部色变,难道这两大宗门要因此开战吗?
刑御神眼眸里迸发一道精火将那张白纸给焚烧了,怒吼道:“徐海,你们化血宗的弟子死了,来找老夫兴师问罪,可是你要清楚,这历年来又有多少我太乙宗的弟子死在你们化血宗的手上呢。远的不说,就说两年前,在冯国国境内发生那次事情,我太乙宗三名内门弟子和八名外门弟子惨遭你们化血宗弟子的毒手,老夫可曾说过什么了!这是技不如人!”
“哼,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今天你不交也得交,不然我化血宗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徐海吼道。
化血宗现在很清楚,陆离是太乙宗内最好的苗子,将来极有可能成势,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的将陆离扼杀在摇篮之中,不然万一等陆离成长起来,恐怕化血宗就要大祸临头了。
所以,化血宗的宗主司马穹给徐海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陆离带回化血宗。
刑天风来到刑御神的身边,微微欠了欠身体,朗声说道:“父亲,这陆离屡教不改,冥顽不宁,我太乙宗留下他就是一个祸害,不如将他交给化血宗,任由化血宗处置。”
听到这话,刑御神对着刑天风失望的摇了摇头,叹息道:“风儿,你知道老夫为什么不将掌门之位交给你,而是立下了掌门候选人的制度吗?因为为掌门者必须德才兼备,胸襟广阔,容人纳物,可是这些你一个也做不到,令为父很失望,你不适合做掌门,为父怎么放心将掌门之位交给你呢。
你今天更加让为父失望,如今化血宗欺凌我太乙宗,姑且不论对错的问题,他徐海今日在此叫嚣,侮辱你的父亲,你却要为父将陆离交出,实在让为父寒心,这太乙宗的掌门之位,你还是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