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笑声。那笑声，很有感染力。

    大婶看着舒遥说：“我本来还想，等你大叔回来，告诉他，让姑娘把宫里要好的小姐妹们穿不上的衣服，找几件带回来，看看你能穿吗？现在看来，用不上了。你现在需要的是男孩子穿的衣服。”

    舒遥笑着点点头，看着自己的这身男装。穿习惯了，也不觉得别扭，感觉松垮的，穿在身上很舒服。

    “大婶，你上次拿的衣服，还没有穿呢！衣服够穿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唉！年轻就是好，穿的衣服也很漂亮。岁数大了，就不能穿颜色新鲜的了。”

    舒遥想到，以前自己身边的人，不管年龄多大，只要自己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敢穿。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大婶，没关系的。只要你自己喜欢，想穿就穿。”

    大婶听了，连连摆手，说：“那可不行，那不就成了老妖精了。”

    “那你就自己在家穿，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在自己家里，谁也管不着。”

    大婶听了，一阵“哈哈哈”地大笑。

    “自己一个人在家，穿成啥样都没事。要是你大叔回来，肯定不行的。”

    “大叔也会喜欢看你穿的漂漂亮亮的，相信我，一定会是这样的。”

    大婶摇着头说：“要是你大叔回来，看到我穿着姑娘的衣服，一定会说，穿的这是什么？穿成这样，怎么干活？还不赶紧换下来。他一定会这么说的！”

    大婶学着大叔的口气，说完就笑了。

    舒遥也跟着笑了起来。她希望大叔很快就能回来。

    说说笑笑地，很快就到了集市。来的人都在忙着摆自家的菜，舒遥帮大婶把菜摆好，就直奔自己的字画摊。

    到了那里，舒遥没有看到昨天的那个占卜、算卦的人。她就在那里摆好木板，坐了下来。本来听了大婶说的，都不想摆牌子了。又一想，字写了，牌子也拿来了，还是摆上吧！

    坐下以后，她发现，在她的对面，有一个大妈，也坐在小板凳上，面前的地上放着一个篮子，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

    看神态，舒遥觉得，应该也是和她一样是个新手。看年龄，和大婶差不多，坐在那里，却没有大婶那样的从容。所以舒遥判断一定是和她一样的新手。

    挨着她的还是昨天那个卖稀奇古怪东西的老头。他的摊子很大，好多东西都摆在地上。老爷子悠闲自得地躺靠在一个椅子上，离着舒遥好几米的距离。一看就是像大婶那样，多年在集市上出摊的人。

    舒遥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就把头转向皇城那边，看着那边的人来人往。

    坐了一会儿，集市上开始热闹起来，人们三三两两的穿梭在中间的路上。有的人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就停留在那里。

    所有的人，走走停停，观看，问价，谈论，然后讨价，还价。一时间，各种声音混在一起，一派热闹景象。

    舒遥安静地坐在那里，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就像在看世间的人生百态，感觉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