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复得的女儿,“大丫,你别生气,也别走,行吗?”刚刚在厨房前二人说的话她一直都记着,她不想再次失去女儿,想得到女儿肯定的答复。
“你好好养你的身子,总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啥?”丁大福气急,他心里是怨秋色的,若不是她和丁老太顶嘴,便没有后面的这些事,可看着妻子那哀戚的面容却不想在这时说教女儿让她伤心。
“唔,别走!”吴氏疼的闷哼一声,将自己渐渐脱力的手又紧了紧,她有种预感,若是她放了手,她的女儿会再次离开她的,所以她不顾肚子痛用力的抓住秋色。
吴氏的手有些发凉还有些抖,粗糙的老茧印在秋色娇嫩的手掌上,仿佛一块濒临老死的树皮让人鼻端发酸。
秋色的手轻轻的往外抽了抽却发现仍被吴氏攥的死死的,听到吴氏类型哀求的话,秋色扯了扯嘴角,想离开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吴氏现今这个样子都是为了自己呢!就算自己真的不喜欢丁家人,真的想离开,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刺激她,怎么也要等到吴氏的孩子稳定之后吧!
“好,我不走。”打定了主意,秋色便开始安慰吴氏,“你别总这么紧张,你一紧张孩子也紧张,你放轻松些,孩子就稳了。”
“真的么?”吴氏半信半疑。
“真的,我以前那户人家请的郎中就是这么说的,不信你慢慢放缓呼吸试试,保证肚子也不疼了。”
吴氏将信将疑,随着秋色教的方法慢慢静下心来,肚子竟真的好受了许多,不由有些高兴的道:“啊,好像真的不疼了,这方法真好使!”
其实这只是心里作用,吴氏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后虽然出血有所减少但却一直没有停,秋色便和她说一些在陈府当差时的趣闻,将她的注意力引开。
丁大福见妻子在大女儿的安抚下好了许多,心慢慢的放下了一些,看了眼在和妻子轻声说笑的秋色,心情复杂。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郎中呢?”丁大福见三丫进屋诧异的问道。
“四叔说要去,奶就让我把钱给他了。”三丫又朝丁大福告状,“爹,我刚去时爷都没答应给娘请郎中呢,我跪下求他才应的。”
丁大福的眉头皱了皱,感觉心里很不舒服,这是他媳妇啊,爹怎么能这样!
秋色感觉吴氏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见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知道她是听见丁老福不肯请郎中心里难受了,忙招唤三丫,“四叔去了正好省得你跑腿了,过来陪娘说会话。”
“娘,你没事儿吧?还流血吗?”三丫的挺紧张的,要是娘肚子的弟弟没了,以后她拿什么和那丁红杏比?嫁人后谁给她撑腰?
“流什么血啊,早就不流了,现在娘正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呢!”秋色瞪了眼乱嚷嚷的三丫。
“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他能听见吗?”三丫的眼睛亮了。
“当然能,等到月份大时你还能感觉到它动呢!”
“真的?”
“不信你来试试。”
就这样,秋色和三丫引着吴氏对肚子里的孩子说话,慢慢的,吴氏的精神放松了,情绪也彻底稳定下来。
“这郎中怎么还没来?三丫你去迎一下。”丁大福坐在一旁看着母女三人说话,觉得妻子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想让郎中确认一下。
三丫应了一声便风风火火的跑出去迎郎中了。
“爹,郎中来了。”不一会儿,三丫便领着个花白胡子的郎中进了屋。
丁大福站了起来,急着道:“郎中快帮我媳妇看看。”
“莫急莫急,待我先把下脉。”郎中稳步走进屋,在秋色搬来的凳子上坐下,开始给吴氏细细诊脉。
诊过了右手又诊了左手,郎中皱了皱眉,沉吟道,“孕妇本就年纪大,再加上营养不济过度劳累,现在又动了胎气可有些麻烦。”
丁大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紧张的问郎中道:“那怎么办?”
郎中捻着胡子沉吟道,“我先给她扎几针止血,再抓几副保胎药吧吃着看吧!以后也先不要让孕妇下地了,多躺躺吃些好的补一补,到时再看看。”
“我……”丁大福有些无措,脸色也刷地白了,在他的印象中一吃药就会花很多钱,当初就是因为给四弟看病吃药才卖了大丫的,只能看着郎中拿出银针在吴氏身上扎。
郎中的针法不错,捻抿手法娴熟,一阵深炙浅炙之后,吴氏下体的出血渐渐的止住了。
“我现在觉着好多了,不用吃药多歇两天孩子也没事儿吧?”吴氏感觉肚子不那么疼了,便想着能不吃保胎药,毕竟家里条件不好,婆婆也不会愿意花这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