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秋色出门以最快的速度买回了两只木桶、一根扁担,十只普通的粗瓷碗和两斤白糖。
“大姐,刚才你买的果子怎么那么酸啊?”一进屋,站在厨间的三丫就口齿不清的念叨着,手里还拿着一个被咬了近一半的野果。
秋色刚才走的急,屋子没有锁,想来是三丫自己进去拿了野果吃吧。
“你给娘尝过没有?”秋色放下手里的问,见她仍丝丝的吸着气吃果子便道:“你别吃了,先帮我烧水,一会儿给你好吃的。”
三丫见大姐买了白糖回来也不再言语了,专心烧水,等着秋色说的好吃的。在三丫的帮助下,秋色将所有的木桶和碗用开水刷了两遍,然后回屋把野果拿出来五个去皮去核,切成小丁,放到一边的锅里用水泡上。
三丫看着秋色抓了一把白糖扔进锅里有些心疼,一个劲儿的嚷着,“少放点儿少放点儿,这东西老贵了!”
“行了,烧火吧,把锅里的水烧两个开,然后晾凉就可以吃了。”秋色交待三丫干活,自己收了野果核和皮出去扔了,然后回了屋子记账。
不一会儿,三丫兴冲冲的挑开帘子,“大姐,这东西可真好喝,是什么呀?”
“你没等凉了喝啊?那时比这儿好喝。”秋色挑挑眉,把毛笔和自制的账本放好,跟着来到外间,却见锅台上放着半碗冒热气的罐头,问她,“你给娘盛了没?”
三丫吐吐舌头,“我光顾着高兴了,这就给娘盛。”三丫手脚麻利的又盛了一碗来回倒凉了然后跟着秋色一起进了吴氏的屋子,“娘,你快尝尝大姐做的这个东西,可好喝了。”
秋色帮着吴氏微微垫起上半身,托扶着她喝了两口罐头。
“这东西确实好喝。行了,我喝过了,你们喝吧。”吴氏满脸慈爱的对两个女儿说道。
“娘,这东西我做了不少,够喝的。”秋色继续给吴氏喂罐头。
吴氏又喝了几口推开碗,有些担忧的问秋色,“你做这东西又没少花钱吧?现在有吃有喝,这些东西就少做吧,我又不馋这个,你也该给自己存点钱了。”
秋色笑了,“娘,这个就是用来赚钱的,叫糖水罐头,我打算到码头上去卖,你们看怎么样?”
“啊?这能行吗?”吴氏吃惊道:“你个姑娘家家的,码头上都是些大男人,再说白糖挺贵的,可别赔了。”
“赔不赔的试了再说。”秋色打定主意,“码头上人多也不要紧,我爹不是在那儿么?”
三丫却是兴奋到不行,“大姐,大姐,这叫糖水罐头啊!你打算怎么卖?我能跟你去吗?”
“三丫,你得在家照顾娘,还是我先去试了再说吧!”秋色心里有自己的成算。
几个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响起张氏的声音,“大丫,你在家吧?!”
“我在。”秋色刚从炕上下地,张氏已经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张氏一进门就笑呵呵的道:“大嫂真是好福气,听说大丫又给你买了补品了?”
“什么补品不补品的,不就两个野果子。她二婶,你坐。”吴氏缩了缩脚,给张氏腾了些地方。
秋色又端了一碗罐头来递给张氏,“二婶也来尝尝我做的罐头,看能不能卖的动。”
“咋?大丫要卖东西?”张氏很是惊讶,接过罐头喝了一口,直砸嘴,“甜滋滋酸溜溜的还真好喝,大丫不愧是见过世面的,这东西做的真是好吃。”
听到张氏也这样说,秋色更有信心了,问她,“二婶是找我的?”
张氏讪笑两声,搓搓手,“那个,我娘家兄弟的一个朋友想跟人合伙去南方走货,可手里钱不太多,张罗借钱,也不白借,说是给利钱的。大丫,听说你手里有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因为清水镇有码头,虽说那些南来北往的商船只是偶尔才会停靠在这儿,但还是有不少心思活泛的人发了财,后来在码头上讨生活的人多了,便有人打起来自己包船走货的主意。
只是,自己走货却是有风险的,就像是在现代玩股票似的,赚了,一夜暴富,赔了,倾家荡产。以前,陈府有个丫环就是因为家里走船赔了钱才把她卖了,所以,秋色对张氏说的事儿很明白,却并不想冒险。
张氏见秋色似乎有些不乐意,忙又强调道:“大丫你好好考虑下,我跟你二叔手里那点私房都借出去了,你奶也答应借了,人家给的利钱真的不少呢,都快赶上印子钱了。你是见过世面的人,应该知道钱握在手里是生不钱来的。”
秋色沉吟了下,还是拒绝了张氏,“本来二婶的好意我是不该拒绝的,可我手里并不像二婶有那么多私房钱,而且我娘吃药也要钱的,怕是帮不了二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