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酱、花生是奶给的。棉衣、棉鞋、鱼干……是三姐修水电站挣的钱孝敬你的。”简宁负责帮家里两位刷好感值,当然没忘记刷自己的:“兔子我上山打的,熏肉香肠我做的。”
猎野猪略过。
“不是,”简振军看呆了眼,小小音儿问:“不是,闺女啊,你这是打哪来的钱票啊?”
好怕闺女干了什么坏事啊!不会是加入了什么土匪组织吧?!简振军神经都绷紧了,他吃差一点没关系,宁愿啃糠咽菜也不愿闺女出毛茬子。
“年前我和三姐各挣了一笔钱,干净钱,你莫忧心。”
宠女狂魔对闺女的话深信不疑:“那也不能全花我身上啊,一会带一半回去,我哪吃的了这么些。”
“你放心,家里比这还多。”简宁稍作思虑,索性道出许家悔婚还粮之事。
早说早了,免得以后结束劳改,冷不丁知道了跑去许家闹腾,又惹出啥事来。
搁农场把愤怒劲缓一缓,回家之后好安生过日子。
“什么!忘恩负义的狗比崽子,敢欺负我闺女....”简振军一听,怒火腾腾升起,表情刹时变得凌厉可怖,鼓着眼攥紧拳头咣一声捶在床板上,床板颤颤抖,凹陷一坑,差点原地散架。
简宁庆幸提前打预防针,这要不是在农场,她爹怕不是要当场生撕了许荣祖。
简振军似一头困兽在屋里团团打转,简宁好一通劝慰。
几个室友也纷纷加入劝解行列,直说你闺女讲得对,得势翘尾巴的白眼狼早看清实属幸事。
几经劝解,简振军才慢慢平静下来。
“爹,我饿了。”闺女一声饿了,简振军立即忙活起来。
门口的小炉子一般都是烧开水用,偶尔加个餐,煮点家里送来的粮食:“闺女,你等等啊,我去隔壁借口锅。”
一个瓦罐不抵用。
小锅子借回来闷上半锅高粱米掺稻米,简宁切下半块熏肉,一截香肠煮瓦罐里。
简宁煮肉,室友们自觉不往前凑,去外面抱回来一捆干柴给简宁使,各自就回屋了。
饭闷熟,农场正好敲饭点钟。
吴文才他们结伴到食堂领口粮,农闲期间一顿一个粗粮饼,饼子小儿巴掌大,两勺老菜帮子清汤。
农忙时期多一个粗粮饼,基本就属于饿不死的状态。
简宁观察下来,发现几个室友跟她爹关系处的十分融洽,便一人舀了一勺高粱白米饭,几片熏肉香肠,又捡了几个小鱼干。
别小看那点东西,在当下都属于金贵物,关系不到位,一粒大米也舍不得给。
吴文才他们连连道谢,感激的不行。
家中有体恤的亲人,隔三差五送两斤苞谷面高粱米来,就算是条件不错的了,好些个一年到头就指望着节气上吃一顿饱饭。
简振军端着闺女舀的一碗冒尖白米干饭,心里热乎乎的,情绪高涨,给室友们一人倒一小盅高粱酒,一边小酌一边夸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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