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隐约有些起疑,然而盛以北生死未卜,容不得考虑太多。
“张医生,你忙了一早还没吃饭,我去楼下买些食物。”
张若婷配合的点点头:“多谢。”
南宫海的视线追随着程安,口中追问道:“这位貌似是盛以北的助理,张医生也认识盛总吗?”
张若婷面无表情的打量他,忽然反问:“你呢?你和盛以北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之前在花园散步,她分明听到南宫海的声音,找过去却没见到人。那份疑虑存在心底,正想找机会探问,没想到南宫海的好奇心比她更重。
国内的凶杀案还未完结,许楠柠又行踪不明,为保护她,南宫海暂时不敢暴露身份,更怕举止太过招摇,引起旁人注意。
因此他干笑几声,佯装讶异:“张医生像是在审讯犯人呐?白衣天使可不该摆出这种表情,呵呵呵。”
“不回答我的话吗?”看出他想转移话题,张若婷偏要追问。
谁知这时候,一名膀大腰圆的白人护士突然跑过来,要将南宫海送去做复健。
紧张的气氛被打破,南宫海顺势向张若婷挥手道别,随护士走远。
国内,深夜。
白天忙得团团转,晚上还要值班,俞烯送走刚下手术台的导师,趴在桌上休息。
睡意正浓,外面又传来嘈杂的响动。
夜里的病人只能送急诊,所以不用想,这又是她的工作。
心里长吁短叹,动作却异常迅速,她和值班的另一个实习生先后冲进急诊室,只见一位头发斑白的妇人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旁边跟着个小女孩,许是被吓到了,看着护士们忙碌不停抹眼泪。
见此,俞烯放弃向家属询问,直接对救护车上的护工道:“什么症状?”
“突然晕倒,血压降到四十,心跳二十五,刺激无反应。”
妇人的年纪大概在六十岁左右,体瘦,营养不良,身体机能退化。
粗略估计后,俞烯派护士通知导师赶来,并为妇人做检查,但实际上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果然,几分钟的基础检查显示,病人必须立刻接受手术,她与另一名实习生迅速做好准备,进手术室前,导师也刚好抵达。
不到两小时,手术台上灯光熄灭,在场的医生护士皆低头垂手,为死者默哀。
医生是生命的守护者,却并非主宰生命的神,死神降临时,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但他们,已经尽力了。
身心疲惫的从手术室出来,俞烯摘掉口罩,仰头靠在墙边,缓缓闭上眼睛。
不是第一次眼睁睁看着生命逝去,但每一次,她都心痛自责。
身为医务人员,永远要做好与生命告别的准备,不应有这种心态,她明白,却做不到。
吵醒她的,是女孩压抑的抽泣声。
随救护车前来的女孩,如今只剩孤身一人,正从护士手里接过报告单,准备去办理妇人死亡后的相关手续。
“缴费处在大厅。”
俞烯站直,隔着幽静走廊,与泪眼朦胧的女孩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