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
总之,还是自卑心理作祟。
她突然进入新家庭,出于本能,总会无意识的去讨好别人,害怕被讨厌,更害怕让俞烯失望。
俞烯轻柔的抱住她,温声宽慰:“家人之间没那么多规矩。大家接触不久,的确需要一段时间磨合,但这是双方都要做的事,不能单单由你一个人完成,明白吗?”
希望低低应了声,似乎仍未理解。
俞烯只好继续道:“现在你还没成年,阿姨会承担起监护人的义务,等你到了十八岁,之后的人生路要怎样走,完全由你自己做选择。所以不必觉得亏欠和感恩,阿姨收养你,并非为了你的回报。”
“好的阿姨,我记住了。”
希望直起身,郑重的点点头。
这副样子,像是听懂了吗?
俞烯哭笑不得,却也没再勉强她,心想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今天俞烯轮休,在家里陪了思茉一上午,吃过午餐,又带希望回医院办理奶奶的后事。
奶奶家在邻市,希望一个小孩子,就算把遗体运回去也无法处理,所以听从俞烯的建议,直接在帝都的殡仪馆进行火化。
准备过程中,接到江老爷子的电话,得知国家政策开放,收养过程并不像从前那样繁琐,只要确定希望没有直系亲属,并自愿被收养,俞烯本人再通过法院的相关检查,确认满足收养条件,便可以办手续。
这算是近段时间来,唯一的好消息,可在火化馆外等待的俞烯和希望,却无法感到一丝轻松。
希望始终握着俞烯的手,力道竟让她觉得痛,但她明白,希望的痛一定比这深重一千倍,一万倍。可是直到抱着骨灰盒离开殡仪馆,希望只默默流泪,眼眶逼得通红,都没发出声音。
当天夜里,俞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终是起身去希望房间探望。
站在客房门外,听见里面压抑的痛哭声,她开门的手停在半空,又默默垂落。
失去至亲的痛,根本无从安慰,唯有在漆黑的深夜独自舔舐伤口,在疼痛中等待愈合。
她靠在墙边,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希望
受希望的悲伤情绪影响,虽然她掩饰的很好,江家还是连续几天沉浸在阴霾中,而收养过程出现麻烦,更加深了这种气氛。
希望的情况很简单,完全符合被收养人的条件,但法院审查俞烯的自身条件时,发现她目前单身并育有一女,认为她没有照顾希望的能力。所以在俞烯的坚持下,决定召开一场审判会议,会议上根据俞烯方递交的申请材料,再判定希望更适合被收养,还是送往福利院。
没想到收养手续如此麻烦,还要去法院打官司,希望觉得前路渺茫,不想再让俞烯费心,隐约生出了退却的意图。
俞烯劝解无用,只得让她再仔细考虑,自己则继续去整理材料。
希望孤零零坐在房间里,环视周围逐渐熟悉的环境,心中满是不舍。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