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一路无言,只是自己低着头,跟在厉漠琛的身后,心里乱糟糟的,脑袋里也乱糟糟的。
“呃”突然,鼻子撞到了一个坚硬的如同墙壁一般的后背,顿时鼻子一阵酸痛,眼泪都差点下来。
“你怎么突然”停下了。
江晚瓮声瓮气,抬起手揉着鼻子,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厉漠琛微微的侧过身。
一件带着他身体余温的西装外套被人搭在她的身上,他的动作有些粗鲁,江晚能感觉得到他现在还是余怒未消,衣服都差点盖在了她的脸上。
江晚向下拉了拉衣服,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就站在那里不动。
“手。”
他宽厚的大掌递在空气里。
他的声音低沉,冷的像结了冰一样。
江晚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克制着自己想打喷嚏的感觉,微微的抿唇,心里有一股轻轻的暖流,她抬起手将小手放在他的手心。
他的大掌温暖宽厚,刚好的包裹着她纤弱的小手。
一瞬间,鼻子又酸酸的。
别墅的外面就是草坪,江晚还记得,要走一会才能出去。
“上来。”厉漠琛的声音依旧低沉,带着他专属的磁性,保镖们都在他们的身后。
他微微的弯下腰,锃亮的皮鞋与笔直的裤筒被泥土溅上了不少的痕迹。
江晚有些迷蒙的视线,她抿了抿唇,还是听话的爬到他的背上,厉漠琛顺势一托,便背着她向前走。
江晚伏在他宽厚而温暖的背脊上,她的呼吸就在他的耳旁,他的身上还有着熟悉到令她心口微微发酸的男性的气息。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江晚依旧能感觉得到他结实的肌肉线条。
滚烫的温度,好像让她的小脸也有些微微发烫。
一行人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草地上有些清晰。
一缕雾蒙蒙的光线在不远处极其的微弱,江晚搂着他的脖子,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外面的空气仿佛是被蒙了一层迷雾,灰蒙蒙的,有几名保镖在外面等候着,甚至还有几辆吊车
不难看出来,刚才厉漠琛有一副掘地三尺的意思。
一行宾利车子停在不远处,直直的碾过了草坪。
许让走在前方,为厉漠琛拉开了车门。
他微微的弯腰,将江晚放在地上。
江晚听话的坐进了车子,车子里的空气温暖,一时之间她没有适应过来,狂打了两个喷嚏。
许让看着厉总和江小姐坐进来,非常有眼神的打上了隔板。
厉漠琛坐进来后,车子里的气氛果然下降了不少,他就像个移动的大冰块,走哪冷到哪。
而且这个高冷到无形的逼迫人的气压,真的是能逼出江晚的尴尬癌。
“那个谢谢。”江晚嗫嚅了一下,谢谢你能来找我?谢谢你的外套?谢谢你背我?
冷冰冰的视线看向江晚,他的下巴以及侧脸的线条紧绷着,似乎是在无形中透出一种低压。
江晚到口边的话突然有些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