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场里。
每晚都是荷尔蒙、鲜血的味道。
这天晚上,又是十几场拳赛打下来。
死亡人数,四人。
死的这四个人都是看似很强,但却丢掉了自己性命的人。
拳场的负责人叫坂田五郎,虽然是拳场负责人,但他只是坂田家族一个旁系的小管理,参加地下拳场的拳手,都是家族上面送过来的,所以他也能参与赌博。
今天晚上死掉的这四个,都是他押了大价钱。
他手里提着一个酒瓶子,有些醉醺醺的站在出口。
陈大碗年纪也有五十多岁,腿脚也渐渐没有以前那么快当。
“八嘎呀路,你个华夏猪猡,动作快一点!”
坂田五郎输了大钱,心情极为不好,见陈大碗动作这么慢,顿时抄起酒瓶子就往陈大碗腿上砸下去。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
骨头碎裂的疼痛感顿时让陈大碗五官扭曲,凄厉的惨嚎起来,倒在地上,不断打滚。
现场有不少人看见这一幕,顿时露出讥笑之色:“坂田君,输了钱发这么大火啊。”
“干嘛对猪猡生气呢。”
“坂田君,你对公司下人发火,有点丢脸哦。”
感受到众人的嘲笑声和讥讽目光。
坂田五郎心情更加糟糕。
“磕嗦亚罗!”
坂田五郎气得额头青筋凸出,又是一脚狠狠踹在陈大碗身上:“猪猡,给我滚。”
坂田五郎穿着坚硬的尖头皮鞋,这一脚直接踹在陈大碗的肋骨上,硬生生将他的肋骨给踹断了两根。
“咳咳。”
陈大碗顿时嘴角溢出了血渍,两鬓发白,面容苍老,凄惨的模样更是让现场观众冷笑,眼中满是冷漠讥笑之色。
折磨他人,看见别人痛苦,就能给他们带来快感。
“是,是,坂田君,我这就滚。”
陈大碗痛苦的要死,可是如果不滚的话,就会被杀死。
他咬紧牙齿,上下颌都在打颤,脸色苍白,满脑门都是冷汗,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拖着尸体,缓缓往后走去。
“呸!华夏猪猡这么没用!”
坂田五郎看着陈大碗的背影,眼中满是厌恶之色,招手叫过来一个维持秩序的下属,低声说道:“等这个猪猡把工作完成了,给我杀了他。”
“为何不现在杀了他呢,坂田君。”下属低声说道。
“呵呵。”坂田五郎冷笑道:“猪猡也有猪猡的价值,榨干他的价值,再送他去死不是更好吗?”
让他被人笑话,他绝对饶不了陈大碗!
“坂田君说的是,华夏猪猡也就只有这种蟑螂一般的价值。”下属冷笑着说道,面容阴冷的缓缓往后面走去。
后面,便是尸体焚化炉。
“咳咳。”
陈大碗痛苦的浑身颤抖着,紧咬着牙齿,尸体放进了尸体焚化炉。
他挠开衣服,胸口有一处令人触目惊心的凹陷。
坂田五郎那一脚将他的两个肋骨给踢断。
“太痛了!”
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让陈大碗近乎晕厥过去。
但是他紧咬着牙齿,眼中满是坚毅之色。
十几年前,他虽然做过很多混账事。
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他!
“等做完今天的工作,便能凑足钱买假护照,做海船回华夏了”
想起十几年那没有回去的过故土,饶是人已经五十来岁,陈大碗眼角也不禁湿润:“不知道老爸他身体还好不好。”
死去的拳手尸体很快燃烧完了,陈大碗将里面的渣滓给清空,然后便哆嗦着脱掉工作服,嘴唇发紫,拖着一条腿,缓缓往外走去。
漆黑的黑夜里,冽人的寒风刷刷吹来,陈大碗那瘦弱的身体猛的一颤,他裹紧了衣服,艰难的往前走。
今天晚上他没有走泥泞的小路,而是走着充满摄像头的水泥路上。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到了一条无人的道路上。
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手里提着一把泛着寒芒的竹把短刀的中年男人,拦住了陈大碗的去路。
“哟,松田,晚上工作辛苦了啊。”
看到中年男人,陈大碗瞳孔顿时收缩,知道这是坂田五郎派来解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