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有了一处宅院,不仅是信王府的仆从和侍卫,就连随行的车马和财物,都有了比较安全的落脚之处。
正当两人回到宅院门前时,忽然从另外一条巷子处出现一个人影,那人影走近了才说:“两位恩人请留步。”
李绫素吓了一跳,转身看到刚刚救下的那名花旦,面带疑惑地问:“姑娘,请问何事?”
花旦道:“请两位收留我。”
楚珩转身看到身后不远处的两名侍卫,便对那伶人痞痞一笑:“姑娘今晚可愿意伺候我?”
不等任何人反应,楚珩一把揪住花旦的手臂,就往院子走去。
那两名侍卫目目相觑,最后暧.昧一笑。
李绫素回过神后,低声咒骂了一声:“楚信之你这个浑人!”
民宅的东厢房内,楚珩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那伶人,“你为何势必要跟随着我们,你可知我们要去哪里?”
花旦道:“不管你们去哪儿,反正我必须离开此地,而且我中了毒,即便今晚您救了我,明日我也会被抓回去。”
“你中了什么毒?”
“他们为何抓你?”
李绫素和楚珩同时开口,愣过后,才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花旦解释道:“我原本是郴江一带的人,本名叶梦生,我家世代都在郴原行医,专攻针灸诊治之术,因去年被一桩大案连累,整个家族被贬为奴。”
李绫素问:“针灸之术?”
叶梦生点头道:“正是。而我辗转被卖之后,落到了伶城一位商贾手里,这才被迫成了伶人。他怕我逃走,就喂我吃了瘴毒。”
李绫素问:“所以,你懂针灸之术?那你为何不亲自解了自己的瘴毒?”
叶梦生答:“我家世代针灸行医,我自然是略懂一二。至于亲自解毒,”他苦笑,“瘴毒令我的手脚在特定的时候发寒发软,况且你们都看到了,我如今的境况哪来的针?”
李绫素听了,露出同情的神色。
一直不动声色的楚珩此刻开了口:“我已经有了妻子,更无纳妾的打算,而家中的丫鬟小厮也已经足矣,敢问姑娘以什么身份跟在我们身边?”
李绫素微微一怔,心中反复念着一句“无纳妾的打算”……
叶梦生一手挽起垂落的长发,并恢复了原本的声音道:“恩人,我是男儿之身。”
他……是名男子?!他刚刚说出来的声音,确实是本本真真的男音。
楚珩也被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到了,并再次确认,“所以,你是一名男子?”
叶梦生苦笑点头。
楚珩缓过了惊讶之后,才毫不留情地说:“我收留人只要一个条件,那就是对我有用。请问你有什么本事,能打动我?”
叶梦生也没有生气,正确来说,他一个已经被贬为奴的人,挣扎求存才是最重要的,他已经听过比这难听万倍的话,楚珩说的这些反倒是实话实说了。
于是他说道:“我父亲叫叶长令,是落华灸的创始人,而我的针灸之术,在大楚朝中应该排的上名号。”
这次轮到李绫素大惊,“令尊是落华灸的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