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漏了什么呢?……啊,原来是信王府只来了人,没有见财物抬入宅内啊!!
办好了信王这边的事后,陈万里便找了借口告辞,转身往刺史的府邸而去。
原本担任知府一职,是不会跟刺史大人同住一城的,但由于北潇只有这么一个北潇城是繁华之地,陈万里在两年前投靠了刺史大人之后,便被允许了搬入这北潇城,跟刺史大人同处一个衙门,只是前衙为知府的办公地,后衙才是刺史所用。
这事也上报给了朝廷,但朝廷对于这北潇此等荒蛮之地毫不重视,也就草草批准了。
而此刻的陈万里,在刺史孟东霆的府邸,绘声绘色地描述了楚珩的目中无人。
“大人,这信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是下官抢了您的活,这不是……哎哟,折煞了下官么!”
“哦?他果真这么说?”孟东霆捋了捋胡子。
“他确实是这样说,但是下官说了,刺史大人您身体抱恙,才派下官去等候的,信王爷这才作罢。”陈万里千人千面,颔首说道。
孟东霆没有表态,只对陈万里道:“陈知府,信王是北潇之王,莫说这片土地是他的,就连你我……也必须听他差遣。”
陈万里被噎了一下,随后才点头笑道:“刺史大人说的是。”
“还有别的情况吗?”孟东霆拿起茶杯,泯了口茶。
“哦对了,信王只带了人来,并不见他有家财抬入王府。”陈万里骨碌着双眼,不解。
“哦?”孟东霆捧住茶杯的手摩挲这上好的茶杯,眯了眯眼。
“对呀,或许是中途被劫了,又或许这信王果真是落魄王爷,是个空壳子。”
“不要擅自揣测,毕竟信王是咱俩的主子了。”
“呵呵,这话下官只敢偷偷对大人您说,下官心里唯一的主子……”他转动着眼珠子,微微一笑,“就是刺史大人您。”
“休得胡言!”
“下官只敢在这里说。”
孟东霆看着陈万里,而后者为表忠心,强迫自己迎上了那道探究的目光。
“哈哈!”孟东霆忽然笑了出来,“陈知府言重了,既然咱俩面对同一条河,当然得同舟共济了。”
陈万里也笑眯眯的,“那是自然!”
孟东霆说:“赌场近日逃了好几名奴隶,你得加派人手全程搜查可疑之人。”
陈万里点头哈腰道:“好的大人,下官也听闻那些奴隶都是从蜀边而来……”
孟东霆眉目挑起,“你从何而来的消息?!”
陈万里身子一颤,嗫嚅开口:“下官在赌场那边有人……所以小道消息还是挺灵通的。”
孟东霆这才笑了笑,“看来陈知府果真不辱没了你这万事通的名号啊,哈哈。”
陈万里一点即通,笑言:“全都听刺史大人差遣!”
孟东霆嗯了一声,“若是陈知府有赌场那边的任何消息,务必第一时间通报于我。”
陈万里点头称是,奉承了几句后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