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白若菱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这些幸福,都是假的,这么久以来,她都是在扮演着别人的替身而已。
这一刻的白若菱,心里无比痛苦,她曾经以为,慕璟丞是爱她的,可是不是的,什么都不是,她只是慕璟丞爱而不得,所以退而求其次的一个女人罢了。
白若菱突然很想去见见那个女人,见见那个被慕璟丞珍藏在心里的女人。
某个深夜里,她真的去了,她见到了被囚禁在小石屋里的女人。尽管被囚禁了好几年,这个女人的风采却依旧,高贵而冷艳,夜色中,白若菱看清了她的脸,与自己的脸,足足像了七八分。
白若菱傻了,完完全全的傻了。
原本心里还抱了些卑微的希望,或许,或许这只是一个误会,或许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但现实,是如此的残酷,那个男人教会了她如何去爱,可是却只是将她视为了替身。
白若菱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名字,肖恩慈。
并且白若菱这往后的岁月里,一直生活在肖恩慈的阴影之下。
肖恩慈看到白若菱时,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她虽是被关了许久,但是慕璟丞每天来给她送饭时,都会对她说好多新近发生的事。
所以白若菱的存在,她一直都知道。
肖恩慈对白若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的确非常像,他既然有了你,又何必再继续囚禁我。不管囚禁我多少年,我都不会爱上他的。”
白若菱苍凉的笑了,心里弥漫出无边无际的痛。
她用尽生命爱着的男人,却爱着另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女人,而那女人,还对他弃如敝履。
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
陷入痛苦中的白若菱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快乐了,看着身边依旧对她温存细语的男人,她的心就犹如被锋利的刀,一点点的切割着。
她明白了,这些话,并不是对她说的,是透过她,对那个叫肖恩慈的女人说的。
白若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在痛苦的折磨下,她决定冒险将肖恩慈放走。
她首先找了一艘船,停靠在平时少有人去的海湾,然后趁着月夜,将肖恩慈放了出来。
肖恩慈握着她的手,问她:“为什么放我走,要知道,慕璟丞什么都做得出来,放了我,你可能会死。”
“放你走,是为了解脱我自己,还有什么,比心死更可怕。”
肖恩慈不再多言,她知道自己如果不走,很有可能就会这样,被慕璟丞关一辈子。
她走了,第二天,慕璟丞便发现肖恩慈不见了,也知道,是白若菱放了她。
白若菱被五花大绑,捆在了岛上最高的那处山顶上,每天风吹日晒雨淋,也不给她食物,慕璟丞似乎忘记了,这个女人,还怀着他的亲生骨肉。
就这样过了三天,白若菱已经奄奄一息,慕璟丞出现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嫉妒?”
白若菱苦笑一声:“是啊,嫉妒,我嫉妒你把心给了她,我恨你教会我如何去爱,早知道,我就不该爱上你,慕璟丞,你告诉我,从头到尾,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