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委实不明白明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以至于在她带着晚樱、柳叶摔门而出后,还有些生气和茫然。
白芷不忿道:“十八姑娘今日是吃错药了吗?怎么咱们姑娘非得说明大人好,哭着喊着求她嫁入明府才合她的心意吗?”
白苏拉了她一把,出言劝解苏清欢道:“姑娘,奴婢觉得十八姑娘今日反应太过了。但是她可能并不是有心的,也许是这里没痊愈,有些不清醒?”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
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来明珠突然发作的原因。
苏清欢苦笑一声道:“刚才在大长公主和众人面前,她还帮我说话,怎么转眼间就罢了罢了,先不管她,等过了这阵气头上,我再去问问她究竟怎么了。”
闺蜜拌嘴,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不值当为这些微末小事影响感情。
白苏赞道:“姑娘心胸开阔,谁也比不了。”
苏清欢笑道:“别给我戴高帽子了。白苏,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像穆嬷嬷了。”
规矩越来越像样子,性情稳重温和,说话做事不急不躁。
白苏红了脸,道:“姑娘过奖了。”
“只希望呀,”苏清欢叹了口气,“承影不是我师傅那般薄幸之人。”
白苏和承影一直有书信往来,她也没瞒着苏清欢,有时还偷偷跟她说两人的进展情况。
白苏跺跺脚:“好端端的,提那个人做什么!”
“啧啧,”白芷拍手笑道,“哪个人呀?姑娘提自己师傅都不行了吗?”
白苏脸色红得快要滴血,忍不住伸手掐她的脸:“小蹄子,再胡说,撕烂你的嘴。”
说闹了几句,总算把苏清欢因为明珠突然发怒的郁气去了几分。
白苏见状道:“姑娘,要不要出去走走?刚才您在里面的时候,奴婢看到司徒夫人也来了。”
苏清欢吃了一惊:“这种场合,她怎么会来?”
仔细一想,赏菊相亲,好像确实不违反什么原则,但是她一个已婚妇人,又没有适龄的女儿,来这里干什么?
白苏道:“司徒夫人身后有两个女孩,打扮得有些花枝招展,奴婢侧耳听了听,好像是司徒大人的两个妹妹?”
苏清欢顿时头大。
司徒夫人好容易摆脱了婆婆,带着儿子一起上京,没想到还是甩不开极品亲戚。
单从白苏特意提起她两个小姑子的打扮,苏清欢就能想象出来,那定然是一言难尽的极品。
司徒夫人本来就自卑,难以应对这种场景,却还要带着两个心比天高的小姑子头疼。
虽然苏清欢觉得自己最好和司徒夫人拉开距离,免得连累她,使她不安,但是她还是想去看看。
许久未见了,远远看看也是好的,也算这里和她熟悉的人了。
这么想着,苏清欢带着白苏、白芷从茶室出去,往人群中而去。
男女宾客之间只隔着一片竹林,女宾这边已经有人开始抚琴吹、箫,吟诗作对,竹林那边隐隐有相和之声。
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相亲方式,在古代算是很浪漫的了。
苏清欢觉得很好玩,又偷偷感慨,先声夺人,还是会门乐器占便宜啊!跳舞什么太吃亏了!将来生个女儿,就教她弹琴弹琵琶!不过不知道陆弃那般冷硬的形象,会不会影响女儿姻缘——在这老泰山面前,得多强大的心理,才能崩住不尿?
啧啧,想得太远了!人家还没睡你,你已经春心荡漾,想到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