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三宿和五宿在边境接应。”
“是,奴婢待会就传令出去。”
“万事小心些。”
“您放心。”
甄善颔首,她想起先前在御书房趁皇帝不注意,看的那些奏折,她总觉得漠北那有大文章。
尤其是谢宁当年斩杀了漠北皇这件事,据说他那时几乎是九死一生才回到了晋国。
但那怎么说都是一国帝皇,漠北人又如此凶悍,即使谢宁武功再高,怎么会可能这般简单地就杀了漠北皇?
她那便宜父皇就没怀疑什么吗?
不管是民间的传说,还是从皇帝口中套出的话,甄善心中总是感觉有那么一丝违和。
而且漠北皇死后,漠北的内乱平定得有些快了,现在又那么快开始作妖,实在古怪得紧。
谢宁在其中扮演的到底是什么?、
而这次漠北只是一些士兵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她那便宜父皇却直接就派郎威过去,好似在忌惮什么?
但皇帝应该还不知道谢宁跟前朝的关系,先前湘嫔的事情又算在了韦三的头上了。
越想,甄善越发觉得那鬼畜居心叵测,漠北这盘恐怕也是他最大的棋局了。
那她要不要一点一点破了他的棋局呢?
甄善眸色幽幽,若是如此,那就不好玩了。
她更期待的是在他布局胜利后,却被他自己击得一败涂地的下场。
……
接下来的六年,漠北那动作不断,但基本都是小摩擦,大战没有打起来。
京城里,世家和皇室看着一派和睦,君王贤能,臣子忠心,后宫……额,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何况是上百个女人聚在一起,可不是热闹坏了。
但这些似乎跟甄善也没什么关系。
论身份,她是嫡长公主,在没有太后和皇后的后宫中,就属她最尊贵,就连如今势头最盛的舒贵妃见着她,都必须恭恭敬敬。
论恩宠,她是皇帝最为宠爱信任的女儿,谁敢触她半分眉头?
就连小时候,那些时不时会暗戳戳找她麻烦的皇弟皇妹,如今,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
皇子呢,想拉拢她,好让皇帝可以看中,在争储之战中胜出。
公主呢,想讨好她,好让皇帝可以给她们指个如意郎君,免得成为和亲的炮灰。
本来呢,这样光环加身的甄善,该是活得十分潇洒肆意才是,但没人比她更清楚,浮于表面的光环,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