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被一盆冷水浇个透底。
他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放开你?若是为师不放呢?”
“谢宁,你发什么疯?”
“甄善,为师没有点头时,你休想选什么驸马。”
“本宫选驸马,与师父有什么关系吗?”
“你……”
“况且,你别忘了,是父皇给本宫选的,你不同意又能如何?”
谢宁眸光一厉,刚想说什么,却猛地放开她。
他转头,墙上插着一根细小到几乎看不到的银针。
“甄善!”
甄善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袖子,“师父不知道吗?美人有毒,别乱抱,小心命都没了。”
“孽徒。”
“欺师灭祖,这不是师父教我的吗?”
谢宁眉心跳动,他眸色沉沉地看着她,“你真要选驸马?”
“不是本宫要选,而是父皇让本宫选。”
“你若不愿意,谁逼得了你?”
甄善淡淡一笑,“多年前,本宫就一直告诉师父,让你不要高看我了。”
“呵,”谢宁冷笑,“你是想选驸马,还是想早点离宫,能彻底放开手脚?”
“师父又知道了?”甄善笑得冷漠,“你可还真是了解我。”
谢宁眉眼冷峻,他若是真的了解她,这些年,就不会一直反复挣扎,明知是错,还深陷其中。
“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话本宫不是很早就说了吗?倒是师父,本宫才想问,你又想做什么?这两年,让父皇一而再地拖延我的婚事。”
谢宁移开眸光,“在宫里,你都能这般坏为师的事情,若是出宫,为师更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是吗?”甄善缓缓靠近他,青葱的指尖点在他的心脏处,感觉到他骤然僵硬的身体,凤眸幽深,魅惑一笑,“本宫还以为师父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呢?”
谢宁猛地倒退一步,眸光冰寒,厉声问道:“你胡说什么?”
甄善淡淡地看着他。
谢宁双拳收紧,狼狈地逃开她的视线,僵硬地转移话题,“为师身上的毒还有多久才能彻底根除?”
甄善也不在意他避开那个话题,“今日是最后一次的药浴。”
这鬼畜身上的毒,就是她也觉得十分棘手,一治就是九年。
倒不是皇室秘药有多厉害,而是谢宁这个鬼畜,也不知道胡乱在自己身上试了多少种毒,那些毒相互制衡,又融合变异,治疗起来非常麻烦。
一个不小心,这鬼畜当场挂掉也有可能。
她倒是不管他的死活,但他死了,她任务怎么办?
甄善看着已经染了八成的水晶心,还有两成,她这一世的任务就完成了。
若是在此时,还功败垂成的话,她岂非得吐血?
谢宁浅淡眸子微睁,似有一丝惊喜,“最后一次?”
“你身上的毒已经差不多解了,这次只不过是预防你体内还有余毒残留,爆发起来直接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