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老毛病,开两副安神药便可,只需注意的地方,一个是尽量柔和语气跟她交谈,一个是尽量满足她的正常需求。”
明清绝的态度冷淡得很正常,可是在哭泣的云轻梦看来,这个男人从进屋就没给她一个眼神,也不对她轻声细语多加关照,就是冷酷无情了。
云轻梦嘤嘤做啼更伤心。
借着自己生病,云轻梦故意抓住了明清绝才说的“尽量满足她的需求”,梨花带雨:
“我、夜里梦见的总是那场景,我已经快疯了……能不能给我想个法子……真的太可怕了……”
做梦这种事谁控制的了?
明清绝起身拒绝了她,“抱歉云姑娘,恕我无能为力。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甚至没给云轻梦说下一句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昨夜霍霓裳的失望和许君聪的愤怒都还在他脑海里徘徊,明清绝更知道这一切都是云轻梦使了手段叫他陷入这样的困境。
明清绝心里是有气的。
他自行断绝与云轻梦的来往,却因为对方还需要他治疗,而暂时无法彻底断清。
回到自己的书房没多久,明清绝终于找到了道歉的最佳赔礼。
这位神医一大早的读书,就是为了找一个驱寒暖身的方子,为霍霓裳调养身体而用。
他高兴地露出一个浅笑,直奔霍霓裳的院子。
院门是开着的。
果不其然,院中的许君聪正为霍霓裳忙碌日常起居的事情。
之前他们三人相依为命时,霍霓裳就由师兄弟两人同时照顾。后来明清绝要出来闯荡为他们买下更好的居所,已经出来半年。
这半年里都是许君聪照顾着霍霓裳。
换句话说,许君聪现在已经是专业照顾霍霓裳的人了。而他则在出来以后,除了病人,就没照顾过别人。
这是第一次许君聪见了明清绝就当做没看见一样。
明清绝顿住脚步,开口带着愧疚,“君聪。”
许君聪本不想搭话,又想到自己还答应过师姐。就只能心里憋着气,尽数对明清绝发泄。
他对着明清绝冷脸,眼里全是讥讽,“大师兄怎么有空来我们这荒芜小院了,不去照顾你那位情绪不稳的云姑娘?”
明清绝闷闷,许君聪生气还是直来直去的。他心里有气,明清绝就拿得准怎样让他解气。
他解释:
“昨日是她装样骗我,才一时糊涂,而并非故意。”
“当真?”许君聪半信半疑。眼珠子一定,直溜溜地瞧他。
明清绝点头,声音里带着诚恳,“那日听到霓裳已是感他人不见之寒,今早才查的古方,便想来给霓裳赔罪。”
“可师姐昨日早对你失望透顶,谁叫你带了这么个女人……”想起昨晚的事,许君聪又气不打一处来,“你明知道那个女人总是针对师姐,却还一次次护着她!”
“师姐性子好不跟她计较,却不代表师姐没有心。师姐这么为了你的名声考虑,你却心安理得踏着师姐的真心仍由外人欺负,你知道昨日师姐有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