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甲虫出去窃听完全没有失手的时候,阿尼玛格斯本来就稀有更不要昆虫类的,整个巫师历史上也不过就几例,没有人想到这方面,所以她一直是万无一失的。
哪怕发现许多可怕的时间,肮脏的交易,她也可以怀着一种鄙视和冷静的心情判断着是否要报道,怎样加工,或是来一笔讹诈。
但是此刻,她束手无策。
她发现自己的嘴唇都开始发白,哆嗦着,她隐约知道王雍把她放出来是干什么了。
“我……我会利用我的影响力帮你遮掩的,没人会怀疑你的,那些东欧的蛮子死在英国,没有人会在意的。”她结结巴巴的道。
“不,我不这么想,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么可以作为替死鬼替我而死,契约就会自然结束。而且我想你变成甲虫飞来飞去没有人知道你的行踪,也许许多人都会因为少了你这个四处挖掘**秘密的记者而感到欣喜若狂呢!”王雍望着丽塔斯基特颤抖的身躯道。
斯基特抬起头呆呆地望着王雍,整张脸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倒像个丧尸一样。
尿淅沥沥的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发出了一股腥臊的味道。
“啊!”丽塔斯基特尖叫起来,她已经疯了,她掉转过头跌跌撞撞的向着禁林外冲去……
王雍的黑檀木魔杖就像鞭子一样在空中啪的一抽,丽塔斯基特又重新变成了一只甲虫,掉落在地面上。
王雍走上前用一只枯叶挑起了这只甲虫,走到克鲁姆面前,现在的他已经连翻滚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脸朝着黑下来的天空,完全无神,只是偶尔抽搐一下,显示他现在还活着。
王雍用了一个荧光闪烁,魔杖尖发出一些光芒。
王雍的脚踩在克鲁姆的胸膛上,猛地搓了两下,他胸膛上的毛皮斗篷和里面的毛衣即刻被搓了开来,露出已经是有些血淋淋的胸膛和混杂在一起的浓密胸毛。
王雍笑了笑,把那只甲虫丢落在他的胸膛,继而用魔杖尖稍微摆正,放好。
他退后两步,围绕着昏迷不醒的克鲁姆转起圈子来。
手中的魔杖在空中挥舞出种种复杂难名的图形,他走路的姿势也很怪异,活像一只怪模怪样的大甲虫,口中吐出混杂不堪宛如神志不清的刺耳咒语。
克鲁姆那颤抖的身体渐渐停了下来,鼻孔,眼睛,五官开始渗出浓稠的鲜血,那破碎的伤口都开始流出鲜血向着他胸口的那只甲虫延伸过去。
那只甲虫很快随着那些鲜血的涌入变得越来越大,腹部都隐隐可以看见饱含着的血液,就像一只吸足血的大号蚊子。
而克鲁姆的那强壮的躯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起来。
王雍停下了脚步,眼神明灭不定的看着那只甲虫,如果有人能够读出思想的话就会知道此时王雍现在是极其兴奋的,或者更进一步可以他现在兴奋得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右手一招,那只巨大的厉火客迈拉就把克鲁姆连同阿尼玛格斯的丽塔斯基特包围了起来,厉火熊熊燃烧着。
黑色的火光中,可以看见,克鲁姆的身体越来越消瘦,直到骨瘦如柴,脸如骷髅而他身上的趴着的那只甲虫却越来越大。几乎跟克鲁姆的身躯一样大了。
王雍挥舞了一下魔杖,克鲁姆焦黑的身体从厉火中掉了出来,似乎已经没有气息了,他此时整个人都像是一块焦炭一样还发出阵阵肉香,也许是死了,但是半狼人的生命力还是很强的,王雍并没有观察到他灵魂的逃逸。
他并没有轻易地被王雍玩死。
王雍这次做的就是把一个实验,一个古埃及圣甲虫巫术,玛雅血祭祀巫术和他源自血脉的那样一种残忍的献祭力量的一种结合的实验。
就像克苏鲁神话所言,每个人的血脉中都隐藏着混乱而令人发狂的因子,当发现它们的时候会让人堕入黑暗的沉沦。
王雍早在自己没有得到易之前就热衷于这些研究,在获得魔法力量之后自然对此孜孜不倦了,而如今也被他逐渐探索出来那一点。
当然此刻的他只是在黑暗中禹禹独行,随时可能窥见足以让他死掉的真相,所以他不得不心翼翼,但是这一切又如此让他着迷。
那只血甲虫在厉火的熬炼中发出阵阵无声的惨叫,终于它咔的一声不动了,显然已经彻彻底底的死去了。
王雍向着四周扫视了一眼,那无形的束缚着自己的契约已经消失了。
王雍的魔杖在空中刻画着,那只甲虫越缩越,厉火也渐渐微弱起来,但是那甲虫身上却出现了极为复杂宛如蚀刻面板一样复杂的血**法阵,在空中画出妖异而神秘的阵型,让王雍心醉神迷。
终于那厉火消失了,甲虫也恢复到原来的大,但是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倒是仅仅像个玄武岩雕刻的玩意。
王雍笑了笑,把这只甲虫放在了克鲁姆**的焦黑的胸膛上,那甲虫闪烁过一点红光,消失在威克多尔的**之中。
王雍笑了笑走出了这片禁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时夜风中带着些许暖意,“看来春天快要来了呢……”王雍感叹道,虽然今天是又是一个无月的夜晚,但是却让王雍感到不一样的快慰。
……
第二天,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正从船上的舷梯下来,谈笑着,感叹着在霍格沃茨生活的快和优渥,但是……
“啊!”一个走在走在前面的男生发出一声不似男声的尖叫。
“波利阿科!你又在鬼叫什么!”卡卡洛夫不满道,昨天克鲁姆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让他感觉到心烦意燥,他的这个得意弟子一来到霍格沃茨原来的国际巨星的样子全丢了,先是迷恋一个霍格沃茨的普通女生,为他争风吃醋,昨天还怒气冲冲的出去,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但是走在前面的德姆斯特朗学生全都像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
卡卡洛夫感到心里一跳,赶忙拽开前面的学生走上前去:“嘶!”
克鲁姆神志不清,浑身焦黑的趴在船前,半张脸都埋在水里,已经不似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