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岭以南有一门派名为“千山派”,云南多瘴毒沼气之地,因此也有很多以制毒制药闻名的门派,“千山派”就是其中之一。
千山派自创派以来已有百年,算是一个较为古老的门派了,千山派一位师祖千山沃雪曾自创的毒药“千山雪”向来无人可解,不过传说这种毒药很久之前就失传了,千山沃雪也不知所踪。
荀澍将徐彻安置在农户家里,谢冰仔细为徐彻诊脉,就连他也有些难以置信,“真的是‘千山雪’,他真的只是徐家公子吗?谁会用这么狠辣的手段对付一个庶族之子?”
荀澍不答反问:“中了这种毒,会有什么后果?”
谢冰:“他的全身都会像雪一样,越来越冷,中毒者的感觉痛如蚀骨,更无法用武功。”
荀澍坐在床边,看着徐彻睡梦中依旧紧皱的眉头,忍不住伸手替他揉开:“能不能看出他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谢冰:“在我看来,这个毒在他体内至少有十来年了,不过之前似乎已经被压制住了,近期又被触发。”
荀澍想起之前在牢中时扎在徐彻身上的针,她将之前记忆中的针所扎的穴位指给谢冰。
谢冰在医书上翻了一遍才敢确认,“就是这个针法了,它可以重新触发这种毒性。”
荀澍;“湘王还真是恶毒”荀澍转念一想:“之前这种毒是被压制住的,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将毒性暂时压住?”
谢冰未回答,而是掀开徐彻的上衣,尝试用针灸之法压制毒性。这次荀澍没有回避,她看到徐彻胸口的红色胎记。荀澍心道:果然,他就是萧澈。
谢冰的针刺好穴位,摇头道:“我没把握。这个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荀澍自言自语道:“是啊,我本应该厌恶他,甚至我应该杀了他的,可是,可是他那么正直那么好的人。好人是该有好报的不是吗?”
谢冰:“好人有没有好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好人走的人间正道总是荆棘遍布。”谢冰抬起徐彻的上身,给他传输内力。
荀澍:“这样可以吗?”
谢冰:“放心,我的内力中正淳和,会和他身体内原有的内力融合在一起。”
农妇端来三碗热汤:“两位贵公子,天凉了,快喝碗热汤吧。”
荀澍将热汤接过来,欠身行礼道:“多谢大姐了。”
农妇道;“不用客气,收成不好,这村子里已经不剩什么人了,还要多谢你们给我留下这么多钱。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江洋大盗之类的?”
谢冰被这句话给逗笑了;“我们哪里像江洋大盗了?放心,我们都是世家大族的公子,不是通缉犯。”
荀澍也被逗乐了:“我们不会在这里久留,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农妇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传完内功,谢冰拿起热汤喝了一大口,“我累了,你在这里照顾他吧。我先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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