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真相后亲自为萧云起立碑,追谥靖王。醉翁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还是忍不住问道:“萧将军是怎么死的?”
荀澍注意到萧澈的额头上时有青筋凸起,不过很快,他的神色恢复如常:“我当时好像是昏迷了,等我醒来之时,我身边就只剩下一具浑身是血的尸体。”
醉翁默然,双眸中闪着微芒,他将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荀澍正想要问什么,醉翁往马车里一躺:“哎呀,没有酒了,前面就到金陵城了吧!找个酒家,沽些酒来!”
她摇头,认真说道:“师父!喝酒对身体不好!先跟我回府歇脚吧?”
醉翁道:“你家里有酒吗?”
“……”
“等等,怎么在这里停车了?”千山音初问道。
荀澍看着道右的一个名为“极乐阁”的牌子揉了揉眉心。莫非师父吃喝嫖赌样样都来?
醉翁不语,乐呵呵地走进去了,丢下一句:“甘林徒儿,跟着为师!”。
现在正值午后,街上熙熙攘攘,百姓们好奇地打量着大梁的第一位女将。就在此时,众人看见荀女将在妓院旁边停住了……
荀澍身着银光铠,脸上微微发红。身下的黑马踏繁星似乎也觉察到主人的窘迫,嗷嗷嘶吼着。
大梁女将刚刚换防回京,第一时间就进妓院,这个新闻能让街头巷尾大饱“口”福了。她还不想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属下甲道:“将军我们先回云林军府吧!我们还需觐见圣上。”
千山音初也皱眉:“别管这怪老头了!为老不尊,哪有带女徒弟进妓院的?”
萧澈道:“你先走,我跟上去看看。”
荀澍做了好一番心里斗争,最终还是翻身下马,沉着头跟着醉翁走了进去。萧澈还穿着马夫装,他压低斗笠跟在荀澍身后。
两队士兵们无奈地守在门口,听着四周百姓的议论。
极乐阁中的女子都扮得花枝招展,一个长得艳俗的中年女子觉得萧澈跟在这样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身后,必然也是军中显达,便拉住了萧澈的手。旁边几个女子也簇拥在他身边,“这位公子唇红齿白,生得真是标致呢!”
荀澍回过头时,见他左拥右抱,一时间天纵出鞘,她的目光与剑光都是微寒。
他立即触电一般地双手举起,似是投降,委屈的目光分明在说:“我没碰她们,是她们先碰我的!”
中年女子见女将面露凶光,眉目间杀气腾腾,女子的心仿佛堕入冰窖,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她立即说道:“姐妹们,这位公子看来是名草有主了,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荀澍哭笑不得,“走吧!跟上师父!”
萧澈微微一笑:“你刚刚是在吃醋吗?”
荀澍:“怎么会?我可是很大度的。你没听过女将肚里能撑船吗?”
萧澈笑道:“还真没听过。”
醉翁径直走向了后院,荀澍这才发觉不对劲,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师父!你到底要干什么?”
醉翁朝着后院中的水井底部望去。醉翁小声道:“老夫年轻时将全部身家都藏在了这口井中。”
“原来是藏了钱啊!”荀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个色老头儿。”
醉翁道:“我也确实好色。一个人藏钱肯定要藏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所以,师父最熟悉的地方是……妓院。
荀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