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使臣这回可是看了大热闹了,萧浅带着府兵攻击南梁皇帝的寝殿,兵败被俘。椒房殿遭贼人闯入。萧氏皇族的内乱让北魏使臣看了个全套。
鸿胪寺的官员叫苦不迭,三更半夜就被叫去敷衍北魏使团。
云林军在夜半之时得到命令,围住平康王府。林侯不解为何会得到这样的命令,不过军令如山倒,他立刻就披挂上马,前往平康王府。
荀澍回到荀府之时天还未亮,她避开所有人将邵阳郡主藏在了东厢房之中。
东厢房只有一道门,荀澍将他们安顿好后,荀澍终于有机会问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荀澍道:“为何梁帝要囚禁邵阳郡主啊?”
醉翁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太祖的遗诏和传国玉玺被她藏起来了。梁帝折磨她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她手中的那道遗诏和那块玉玺。”
果然,又是这样的故事,弟弟为了得到皇位,算计哥哥,折磨嫂子,自古以来,皇室多是世态炎凉、人性扭曲。皇家是最光辉的士族,却也是最黑暗的地方。
醉翁道:“陆敬是受梁帝的指使,囚禁太祖,逼迫他传位于梁帝,但是父皇没有屈从,而是饿死在宫中。”醉翁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看囚禁无果,他就命令陆敬围住了东宫,逼迫我交出诏书。我命令当时的玉衡廉贞将诏书交到邵阳手中,后来玉衡廉贞死于非命,邵阳不久后也被抓住。”
荀澍问道:“玉衡廉贞是我父亲吗?”
醉翁摇头,道:“不,看身形是位女子,当时我也是在赌一把,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的人。还好,我赌对了。只是可惜,我都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荀澍赞叹道:“真是一位奇女子。”
醉翁道:“是啊!我都未看到她的真面目。”
萧澈给邵阳擦着身上的血迹,“躲在这里,实在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荀澍道:“我想试试请谢冰给郡主看看伤势。”
萧澈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谢冰是名医,有他相助,救回母亲的几率也会大些。不过谢冰未必会出手相助。
醉翁也道:“这里确实不够安全。”
荀澍也出门将门口的血迹处理一下。
她从厢房走出来时,谢冰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荀澍稍显局促,道:“江湖郎中,你怎么站在这里?”
谢冰道:“荀老大人说要我在这里等着你!”
荀澍惊讶道:“我爹?他看到我出去了?”荀澍知道父亲荀巍是最循规蹈矩的官员,他若是知道自己在禁足期间离开,怎么可能不加阻止呢?
谢冰道:“你不是在禁足吗?怎么跑出去了?”他指着荀澍手上的血迹:“你去干什么了?”
荀澍将双手往身后一背,道:“没什么?在府中呆的没意思,就出去走了走。”
谢冰道:“小澍,人生很长,但是有些重要的选择只在转瞬之间,你一定要想好。梁帝励精图治,是个好皇帝,无论他曾经对自己的家人做过什么,那都是他们皇室内部的纷争,你可千万不要陷入其中。”
荀澍惊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还未等谢冰说话,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走了过来,荀澍定睛一看,面具上刻有“律”字,是玉衡廉贞,荀澍右手握在背后的剑柄之上,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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