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使出一股子玄力,管事嬷嬷肥硕的身体径直自由落体到地上。发出砰一声巨响。疼得嬷嬷嗷嗷大叫,“哎哟,哎哟!”
红拂嘴角蔓出得意的笑容。
管事嬷嬷狼狈不堪的翻了个滚,趴在地上指着素暖道,“你调教出来的好东西,我绕不了你——不准她们吃晚膳。”
不吃就不吃,素暖拉着轻舞红拂便走。
素暖的手背没有及时得到处理,竟然起了很大的水泡。轻舞看得心疼不已,眼泪就扑簌簌的掉。
“别哭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素暖替她擦了眼泪。
素暖将轻舞红拂搂在怀里,感触道,“这样的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我必须尽快完成皇上交代下来的任务,讨一份释奴文书,到时候我们就远走高飞,去一个离皇室远远的地方。我们开个诊所,给病人看病,挣的钱也能养活自己。你们说怎么样?”
轻舞红拂连连点头,哽塞道,“嗯。”
素暖又道,“我这几天认真的想了许多,皇室血脉不纯,璃王,舜王,锦王最有嫌疑。舜王是皇后的儿子,储君的胞弟,皇后在有一子的情况下,犯不着冒险从宫外抱回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之前的判定可能有些出入,云柳极有可能不是太子府邸的人。而是有人别有用心的将她安插在太子府做了细作而已。”
红拂和轻舞一脸惊惑的望着素暖。因为如果不是舜王,那么就是锦王和璃王?
这两个人,都是大璃皇室最璀璨的星月。不论是谁,恐怕都会给大璃带来一番动荡。
素暖又道,“趁我还在锦王府,尚有机会接近锦王,既然迟早都是要动手的,择日不如撞日,我决定今晚去一趟明泽殿。”
轻舞红拂绕是担心不已。素暖却心意已决。
夜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下人们住的院子此刻万籁俱寂,素暖穿上红拂为她准备的夜行衣,蒙上面,藏好迷香,便悄悄拉开门,敏捷的身子没入了夜色中。
红拂弹坐起来,实在不放心她,便偷偷跟了去。
好在锦王府的防卫系统,素暖从来到王府的那天起,就想到过有朝一日会离开,所以经过数月的观察,也算了若指掌。侍卫分布位置,巡逻路线,周期的变换时间。素暖烂熟于心,所以成功避开所有侍卫,偷偷的来到明泽殿窗外。将无色无味无光的迷香点燃后,伸入窗户。
估摸着药效发作时间到了,素暖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帷幔内,锦王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今日阿九将素暖的遭遇一五一十尽数相告后,他的心就莫名的烦躁起来。
她都被欺负成那样了,为何不反抗?她不是一贯张牙舞爪,对谁都露出她的獠牙吗?
难道,他这次伤了她的利爪?
想到她那双回春妙手,竟然被罚去洗那些下人的脏衣裳,他就懊恼沮丧。
想到她饿肚子竟然摘野果吃,也不怕有毒吗?为了检验那果子是否能吃,他也胆战心惊的吃了一颗。她吃得时候是什么样的心境?
可有惶恐不安?还是破罐子破摔?
窗外闪烁的影子他竟然也没察觉,想事情入了迷吧?
素暖悉悉索索的爬到床底下,等了半天,床上的人没有反应。素暖知道他非同常人,为了安全起见,所以干脆将迷香都拿出来点燃了。
再过了些时候,素暖确信他已经昏迷过去,便从床底下爬出来。
借着一盏昏黄油灯,素暖看到床上的人已经睡死了过去。睡颜如婴儿般无害,长长的睫毛盖住一双倾世美瞳。精致如雕的五官,在在都是稀世珍宝一般,散发着诱惑。
素暖忽然想起自己还是大傻子的时候,在金銮殿上强吻他的情景。那时候是他是耀若灿星的战神,她是诞着口水被众人践踏的傻子。她亲他,他虽然懊恼,可是没有对她的无礼横加指责。
素暖笑了,那时候的他,让她对他动了情吧?
迷香看来燃得太多,他竟然完全没有反应。素暖忽然俯身,攫住他的唇,亲吻——
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双钳子般的手,素暖大惊,以最强防卫术踢了他的下面——趁他吃痛的瞬间,素暖夺窗而逃。
红拂候在外面,见到素暖立刻带着她,施展上乘玄力,飞速离去。
锦王望着被某人破坏掉的窗子,唇角蔓出一抹晦涩不明的笑意。
手指忽然覆盖在自己的唇上。这里还余留着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