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哑叔铆劲儿的点头,不觉给作为翻译官的张寡妇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在这七个人中,除了打瞌睡的老村长之外,也只有聋伯左看看的右看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位居次坐的二长老看了身旁的师弟一眼,实在是有些无奈:“师弟?三师弟?该醒醒了。”
熟睡的老村长流着长长的哈喇子,似乎是美梦正酣的嘀咕道:“嘿嘿!好白的屁股,还有一颗小红痣…”
二长老等人一阵尴尬,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村长了呢?
张寡妇更是俏脸通红,悄悄的握紧了拳头,这老不正经的老柴棍,到底是什么时候偷看的?
李光棍也是惊讶的瞥了村长一眼,差点就说了句幸会幸会,原来都是同道中人啊!
二长老干咳一声,加大了声音喊道:“师弟,该起床了!”
老村长梦里一惊,差点跳了起来:“吃早饭了?无量那个天尊,原来在开会啊,刚才说哪儿了?”
众人一致无力的低下了头,唯独张寡妇紧咬银牙,恨不得将这个老流氓给吃了。
睡眼松醒的老村长恰好和她对上,不知死活的叫道:“张翠花,你为啥盯着老夫,我脸上有痣吗?”
二愣子几人抬起头来,不禁面面相视,这今天怎么还跟“痣”杠上了呢?
只有李光棍听得心惊肉跳。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张寡妇终于崩溃了,张牙舞爪的扑向了村长:“你个老流氓,老娘跟你拼了…”
二愣子几人彻底怔住,不明白张翠花为何突然暴走,莫非是发生了什么肉眼看不到的事吗?
二长老毕竟人老成精,联想到刚才师弟梦里说的那颗红痣,总算是略懂略懂了!
心虚的李光棍反应最快,第一时间拉住了失去理智的张翠花,直接就往外跑。
二愣子率先回过神来,接着是聋伯和哑叔,全都跟着出了石室,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室里面的老村长还没反应过来:“这张翠花是不是疯了啊?”
二长老笑而不语。
老村长气呼呼的盯着石室门口,最后收回视线,两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老村长缓缓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二长老沉吟片刻说道:“我是在想啊,那祠堂下的封印已经破了,它们回归是迟早的事情,届时免不了一场浩劫,我们必然要死守这里,可那个凡人娃娃,你打算怎么处理?”
老村长面无表情道:“我打算将他送回外界。”
二长老不解道:“如果这里失守,整个大地都会沉沦,你送他回去又有何用?”
老村长叹息道:“以后的事情,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二长老不再说话,也是叹息一声。
随后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突然停住了脚步,扭头问道:“师弟,那娃娃到底是什么身份?”
石室里昏暗的烛光下,老村长揉着自己干涩的眼窝,像是疲惫的低下了脑袋:“师兄,我暂时只能告诉你,他的来头很不简单,不过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站在门口的二长老一阵惆怅,看着那昏暗中那已经认识了三百多年的师弟,越看越觉得陌生。
这会儿外面走来了一鸡一狗。
二长老知道它们两个作为死士的特殊身份,平日里过得逍遥自在,不听昆仑调遣,不为八阵村效力。
唯独只听命于一人。
昨晚五行丹出炉,它们两个奉命去小楼那边守了一夜,想必现在是有事情来汇报了。
尽管二长老也想留下来听上一听,但石室里的那位始终没有要挽留的意思,故而犹豫了一番,也就只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