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找个籽儿填上不就好了?”齐先生摇头晃脑地说着,折扇一点桌子:“肚子里面没有籽儿,那就找一个有籽儿的。”
底下的人一阵哗然,显然是明白了,有大汉嚷嚷道:“这不是混淆血脉,拿别的孩子来充数,养着别人家的孩子?”
“就是,谁家愿意把孩子送给别人养?”
齐先生摇头:“非也非也,要是落魄的人家,难得孩子能进高门大户,以后那就是大造化了,真没有人愿意吗?”
“就算愿意,那家主母就不怕事情败露,被人知晓了,可不是单单休妻那么简单的了。”有人迟迟疑疑地开口,一阵见血。
齐先生笑了:“这位客官说得对,要是别人知道了,主母的地位不保,不就煞费苦心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既然如此,只要天知地知她自己知道不就好了?”
众人齐齐倒抽了一口气,这是杀人灭口啊!
谢燕娘听得差不多了,起身道:“接下去的不用听了,我们回去吧。”
她对说书先生极为满意,笑着赞许道:“霍护院做得极好,这位说书先生看来小有名气,我看包厢里不少达官贵人,座无虚客,很快便能人尽皆知。”
“王妃谬赞了,是属下该做的。”霍护院不卑不亢地答道,护送她一路上了马车。
“我很好奇,霍护院怎么请得动这位齐先生?”谢燕娘看着齐先生的衣着打扮,虽然朴素,却都是精致,就是手里的折扇,隐约能看得出是少见的真迹。
这样的人,用钱财很难打动,又听说这位齐先生早年家里遭了荒,家眷都死精光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根本拿捏不住什么来威胁。
霍护院在马车外低声答道:“属下跟齐先生有缘,早年曾在城门见过一次。”
他也是因为谢燕娘的命令,才想起这么一个落魄书生来。
当初齐先生遇上饥荒和瘟疫,九死一生逃出来,瘦得皮包骨,只是一双眼眸满是强烈的求生色彩,让不爱多管闲事的霍护院停下了脚步,亲自担保将齐先生带入城,送到医馆里足足休养了半年才缓过来。
齐先生对此大恩念念不忘,听说霍护院要替主人家办事,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还道此事他必然使出浑身解数,宣扬得人尽皆知。
果不其然,他以之前的名气,连开十几场。
听书的客官参差不齐,有赤脚大夫,有走街小贩,有经过的客商,更有不少公子哥儿,只要听说过的,必然都记在心上。
如今有孕的几位高门夫人一巴掌都能数得出来,自然受到不少人的关注。
兴许是齐先生说得太过笃定,连细节都能脱口而出,渐渐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十五王爷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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