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谢燕娘只觉得眼前一片光明,戎族再不是威胁庆国的强大隐患了。
她紧紧握住阮景昕的手,轻声道:“若是夫君回来,皇上会不会为难你?”
外忧内患都解决了,幼帝或许第一个就要对摄政王下手。
“我自有办法,不过要秋娘陪我做一出戏了。”阮景昕站直身,抽出绳索把她绑在椅子上。
用的是活扣,看着绑得很紧,其实谢燕娘能轻易挣脱。
阮景昕有拿出帕子,遮住她的双眼绑好。
远远便有脚步声逐渐走近,却是幼帝稚嫩中带着冷意的声音:“看来鬼医如愿以偿,能否开始给朕诊治了?”
阮景昕没有开口,即便再怎么假装的声音,到底容易露馅。
幼帝猜忌心极重,阮景昕只怕是能不开口也绝不会开口。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动作,幼帝声音里的紧绷稍稍一缓:“如此便好,请。”
幼帝盯着鬼医把脉的动作,又见他拿出一个瓷瓶推了出来,还拿出一个方子。
他示意身后的阿一接过药方,见黑脸侍卫点头,幼帝便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鬼医的兴致了。”
谢燕娘真是没想到,幼帝刻意把自己叫进宫里来,居然是献给鬼医,好让鬼医给他治病的?
两人虽说没见过几面,但好歹谢燕娘也是他的堂姐。
这层血缘关系再稀薄,谢燕娘再怎么也救过幼帝!
恩将仇报的东西!
谢燕娘气得不行,只觉得眼前一亮,布条已经被摘掉了:“夫君就这样把药送给皇上?”
她皱起眉头,心里明白那药怕是有问题。
若是幼帝死了,摄政王打算取而代之吗?
似乎看出了谢燕娘的念头,摇头道:“解药是真,我没打算要了皇上的小命。”
她一怔,挣脱掉绳索站起身来,急急道:“若是留下皇上,他为难你怎么办?”
“他想这样做,就得先好好活着。要活着,却要问过我的意思了。”阮景昕的嘴角勾起一丝残忍冷酷的弧度,低下头,唇边的笑意又温和了不少:“解药里有不少稀有的药材,却是鬼谷才有的。皇上想要活下去,解药要每年服用。”
他刻意减少了今年的份量,先让幼帝吃些苦头。
谢燕娘知道阮景昕留了后手,这才放心下来:“我匆匆进宫,娘亲只怕要担心的,能不能让人送信去公主府?”
“还不行,要是我太殷勤,岂不是叫皇上怀疑?”阮景昕揽着她往里走,低头道:“暂时先缓一缓,回头我会亲自向长公主请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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