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娘最近嗜睡得很,长公主体贴她,也不让别人吵闹,让自己一觉睡到饱。
今早外面却是闹腾,她揉着眼起身,被阮景昕搂住了:“再睡一会?”
“外头谁来了,怎的这般吵闹?”谢燕娘倚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地问着,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睡意。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阮景昕忍不住低头吻了吻谢燕娘的鬓角:“我这就去把人赶走,免得闹着你。”
谢燕娘也没了睡意,起身洗漱换了衣裳,便往外走去。
眼看一个丫头跪在长公主跟前,哭哭啼啼的,一身布衣满是污迹,背上还捆着一束荆棘。
她挑了挑眉,这是负荆请罪来了?
谢燕娘又看了眼丫头站的位置,恰好就在府门正对面的地方,外头的听得见声音,却看不清里头,实在引人遐想万千。
那丫头这么哭闹,府外不知情的,还以为长公主仗势欺人呢。
听着真是刺耳,谢燕娘揉了揉耳朵,指使脚边不耐烦刨地的白狼:“阿碧,上!”
白狼早就等着她这句话了,白色的身影飞奔而去,一下子就扑在了那丫头的身上。
那丫头正哭得梨花带雨,忽然被扑倒在地上,抬起头看见尖锐的犬牙就在跟前,绿油油的狼眼盯着她,仿佛看着一道美味的佳肴。
她两眼一翻,很快就晕了过去,于是耳边终于清净了下来。
长公主没好气地看了眼谢燕娘,无奈道:“你不在院子里好好歇着,怎么出来了?摄政王也不盯着你,叫你到处乱跑。”
“娘亲,我不是听着外面吵,便出来看热闹,谁知道会是个奇怪的丫头。”谢燕娘挽着她的胳膊撒娇,又奇怪道:“这是哪里来的丫头,怎么一直对着娘亲哭?”
长公主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这丫头说话颠三倒四的,总说她的长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等等,这丫头刚才说她家长辈的名字是福嫂”
这个名字,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福嫂是谁?”谢燕娘见长公主面色越来越差,连忙扶着她往里走:“娘亲别气着了,为着不相干的人,实在不值当。”
远远看见驸马走来,谢燕娘连忙对他使了个眼色。
驸马也瞧出长公主的面色苍白,连忙上前搂住了她:“这是怎么了,受委屈了?”
“可不就是受委屈了,”长公主瞪了谢燕娘一眼,后者摸摸鼻子,很快退开了,免得打扰爹娘互诉衷情。
等她走远,长公主才低声告诉了驸马:“外面来了个陌生的丫头,口口声声说是对不起我。不但负荆请罪来了,还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听着她提到一个长辈的名字,正是当年抱走了我们女儿的那个稳婆!”
驸马一听,也是满心愤怒。
当初要不是他们的女儿被人抱走,又如何会吃那么多的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