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有着标志。”甄好拿起木盒中的玉佩,在玉佩右上角某处,果然也有着一枝难以察觉的梅花标志。“可你拿过来的这个,却是没有的。”
妇人一时呆住。
她下意识地道:“怎么会没有呢?”
甄好微微笑道:“那还得麻烦你去问问你身后那人,为何拿了一个假玉佩来诬陷我夫君了。挺着个肚子,不分青红皂白张口便说是我夫君的孩子,连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还想让我们吃了这个亏不成?枝儿!”
枝儿应了一声,转身从柜台后面抽出了一根小儿手臂粗的木棍,交到了她的手中。
妇人一惊,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后退了两步。
“我做生意以来,一直讲究是和气生财,可若是有人欺负到我头上,也万万没有让人欺负的道理。”甄好脸上笑意收敛:“你可知道陷害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责?”
妇人吓破了胆,眼看着她手中的木棍挥舞,脑子空白一片,哪里能想出来是什么罪责,忙不迭转身跑了出去。
那一棍子若是打下来,保不准要一尸两命呢!
甄好冷冷地哼了一声,把木棍交到枝儿手中,转身再看向铺子中呆住的众位夫人,脸上又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来。
夫人们:“……”
……
裴慎黄昏出了工部,顺路去如意阁接甄好,还没走到铺子,便听到铺子外面摆在路边的一个小摊子摊主叫住了他。
“裴大人。”
小摊主是个卖木雕的,每日都在这儿摆摊,甄好这铺子门口,也就只有他一个小摊子,原先甄好还帮过他的忙,他时常见裴慎过来接人,与夫妻俩都熟得很。
这会儿,小摊主一叫,裴慎虽然疑惑,到底还是转身走了过去。
“裴大人,你等会儿见到了裴夫人,可得要小心些。”小摊主压低了声音,紧张地提醒:“今日有人到裴夫人的铺子里闹事,裴夫人这会儿估计还憋着气呢。”
“有人闹事?”裴慎眉头皱起:“谁敢在这儿闹事,报官了没有?”
小摊主看着他,眼中还有几分愤愤:“是裴大人您啊!”
“我?”
“您还没听说呢?”小摊主说:“今日有一位大着肚子的夫人跑过来找裴夫人,说是怀了裴大人您的孩子,您说说,裴夫人遇着了这事,能不生气吗?”
裴慎悚然一惊:“我的孩子?!”
“那夫人是这么说的!可是被裴夫人当场拆穿,原来是那位夫人想要讹银子。可是您想想,夫人被找了这样的麻烦,怎么会不迁怒您?”小摊主压低声音提醒:“等会儿您见到了夫人,可一定要哄着些,我特地在这儿等着您呢,就怕您不知道,反倒再惹夫人生气。”
裴慎恍惚应下。
小摊主说完,也就收拾摊子,准备回家去了。
裴慎恍恍惚惚进了铺子,等见着了甄好时,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被小摊主一提醒,他一进铺子,便感觉铺子里那些伙计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裴慎转头看去,那些伙计一和他的视线对上,便立刻低下了头。裴慎心里头又是茫然又是委屈,与枝儿的视线对上,枝儿还愤愤瞪了他一眼。
冤枉!天大的冤枉!
他连甄姑娘的手指头都还没碰过,又怎么会闹出一条人命来?!
甄姑娘应当也是知道的才对!
裴慎连忙道:“夫人……”
“枝儿,把东西收拾好,咱们回家去了。”
“好嘞,小姐!”
裴慎急忙跟出了门:“夫人,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甄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有没有做过,难道我还不清楚?”
就裴慎那臭毛病,两辈子都不敢碰别的女人,还养外室?
呵,他要是有这样的胆子,她早就一棍子打断裴慎的腿,上辈子就把裴慎给休了!
裴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除了夫人之外,我从未与任何女人接近过。”他解释道:“别人不知道,夫人是最清楚的,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应当是让枝儿去叫我,我不信那人还敢当着我的面撒谎。”
说起这个,甄好还纳闷呢。
那位孕妇跑过来的太过突然,裴慎洁身自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不可能是他的孩子,要是真把裴慎找过来一对质,任凭妇人如何花言巧语,也没法把假的说成真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底气。
要是换做别人,遇到有谁跑到自己面前说是她夫君的外室,哪怕是不相信,也难免会产生怀疑。若不是她知道裴慎不能碰人,说不定还真的会慌张,会怀疑裴慎。
可这图的什么呢?
她也没得罪谁,怎么就盯上她了?
真想要对她做什么,这手段也太拙劣了一些。
甄好纳闷不已,一整天都在想着这事,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先是拿她的身份说事,这会儿又拿她生不出孩子说事。
她倒是没去追查那位妇人的身份,但是裴慎却是上了心。
他问了枝儿那妇人的长相特点,而后调查之下,才发觉那妇人竟然与靖王府的人有过接触。
得到了结果,裴慎便立刻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