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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带着半副面具的玄衣男子,单膝跪地恭敬道。
“可查清楚了?”秦渊冷然的声音。
“查清楚了,是三皇子没错,那女子是柳家嫡长女柳央。二人在此地密会已不止一次。”
秦渊冷笑出声,其中嘲讽之意昭然若揭。真是有趣,又有一场好戏可看。
“继续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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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中的卿因,余惊未了,心魂未定。
她果断前往方便面空间,给自己择了美食压惊。
卿因拆了两包金汤肥牛面,闻着浓郁的香味环绕空中,逐渐将自己浸透。黛宁与缃宁往其中逐步放入肥牛片与撕成片的娃娃菜。
沸腾的水将肥牛片滚得滑嫩可口,一咬下去,充裕的肉汁味儿伴随着金汤肥牛的汤味瞬间迸射而出,在口腔之中久久回荡。娃娃菜吸满汤汁,鲜而不腻。卿因舀了一勺汤汁浅尝,总觉得差了些许,忙唤黛宁去取了夜里份儿的牛乳。
牛乳入锅,正是点睛之笔,一锅浓郁的高汤便成就。一口入喉,鲜美之余还有淡淡奶味,口舌满足之至,仿若置身仙境虚空之中矣。这还是前世从美食博主那看来的,一直未有时间尝试,如今喝到,竟已是不同时空。
腹饱意足,卿因躺着放了贵妃椅上,冰扇吹来凉丝丝的微风,惬意十分。
对于诡异与阴谋并存的塔楼,卿因始终觉得在意得紧,想了许久都觉得不对劲,今日的见闻成功地激起了她的求知欲。那塔明明是个道教法坛,为何被封成禁地。明明是个禁地,其中白日宣淫行苟且之事的人又是谁?
那行事之人有没有看到她的脸,会不会想要灭口。卿因头大不已,真想查个清楚。
细致想想,秦渊的出现也有些莫名其妙。都是个禁地了,为何还要取里面的画。
卿因躺在贵妃椅上,吃着八卦之王缃宁投喂的瓜果。
“阿缃,我有什么侍卫闲置吗?”
“侍卫?殿下的侍卫都在殿外守着呢。”缃宁老实地回答。
“不,就是类似暗卫那种。”
暗卫,可是前世的自己最向往的一个职业,听上去就有一种睥睨众生的霸气。
“殿下,是要把君弈召回吗?”缃宁是宫女仨儿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今年只有十二。她的眼里好像有小星星,总能一瞬间亮晶晶地充满期待。
“谁,君弈是谁?”
“君弈是您的暗卫阿,殿下,”缃宁有几分遗憾道:“只是好几年前,君弈他被您遣到国清寺修行去了。”
“什么!为何?”
“殿下,您嫌他太冷漠,总是气到您。”
卿因几乎要晕厥过去,什么鬼理由。难怪原主会落水生病,好好的暗卫竟然不放在身边,送去修佛,原主这不是纯粹寻死嘛。
宫里宫外危机四伏,没有暗卫怎么行,看来要找个机会把这个君弈召回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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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卿因躺进柔软被衾中,闲悠地看着雕饰精美的横梁。
心下却烦恼不断。自己来到昱朝整整一个多月,穿回去这条路看上去一些些苗头也没冒出,总不能一直混吃等死过日子,万一皇帝老儿把自己嫁去和亲,齐琊国是正儿八经的蛮荒之地,嫁过去,人生就真的凉了。
为今之计,唯有两条。
其一,讨得皇帝老儿的欢心,变成受宠帝女,这样非但可以免除和亲的威胁,还能真正荣华一生。但鉴于自身基础条件不高,讨宠的具体方法孟卿因也没想到,这条路难度系数相当高。
故而其二就显得极为重要,这其二便是,逃。虽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按卿因这么多年的历史课经验来看,主动隐居的人大多活得还行。不过这条路,需要一个硬性条件,钱。
没财富,过什么隐居日子。
据八卦之王缃宁说,自己生母安嫔的娘家金氏乃是京城一大皇商。
卿因笑眯眯,天无绝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