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与前几次相同的晕眩与恐惧感。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秦渊的胸膛。这人不知为何突兀地良心发现,竟然怜香惜玉起来。卿因长这么大,经历两世,总算是感受了一回公主抱。
秦渊的轻功惯来十分了得。卿因窝在他的怀里,整个鼻腔都是他身上的冷松香,大气不敢喘下,深怕秦渊将她从高屋建瓴之上抛下去。
“殿下很害怕?整个身子都发僵了。”头顶传来熟悉的嗓音,卿因闻言,整个人更加僵硬。秦渊莫不是这辈子没碰过女人,还是说阅女无数?已然不知古时男女该有的距离。
她这样的僵硬,那叫应有的害羞。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卿因结巴道:“没...没..本宫没有!”
结巴的语句惹来某人的嘲讽一笑。
很快,秦渊轻身跃过藏书楼,在残破极致的太学禁地前站停。
卿因从他怀中下来时,脑子还是有几分晕眩。在现代的她晕车,在古代的她就比较奇葩了,她晕人。
太学禁地,一如她前几次来的模样。阴森的气氛半些也未减少,今日卿因认真地打量塔前这片场地的布局,惊愕地发觉这竟是一个废弃的阵法。前几次,她走得急,从未发现过这个事实。
实在是诡异。
秦渊见她边摇头边不知所谓地窃窃私语,顿觉好笑,也不提醒她,径直地向塔的方向走去。待卿因回过神来,身边已经空无一人,禁塔的门开着,随风摇动。
直爬到五楼,灰尘雾霾糊了卿因一脸后,她才寻到了秦渊的踪迹。
他坐在那日欲要对她不轨的塌椅上,听着那个胖暗卫的回禀,脸色冷漠地点头,也不说话。那胖暗卫便显得有几分局促,那如塌饼一样的脸蛋露出失落的表情,实在是惹人发笑。
“怎了?”卿因走上前,好奇地问道,“他不肯说?”
梁伍见卿因毫无征兆地再次出现,忙将自己的脸挡上。
卿因斜睨他,嘲讽道:“别遮了,我连你脸上几颗痣都知晓了。”
梁伍闻言,整个脸如蒙灰雾,又转而变绿。秦渊依旧在深思什么,许久后问道:“晕过去多久了?”
“回主子,有半个时辰,血也止上了。只是,迟迟不醒。”
“不醒?”秦渊的脸上冷若冰霜,只是细瞧却能发现眼中闪现的杀意。杀伐之气,仿若是印刻于他骨中的存在。
他起身向里屋而去,卿因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决定跟他进去。
于是乎,卿因走进屋子里,便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个被捆在椅子上,蒙着眼睛塞住嘴巴,仅剩三根手指的男人,而秦渊站在他面前,正俯身对他说些什么。
那男子剧烈地挣扎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秦渊拔下塞在黄大公子嘴里的脏布。黄大的声音里满是颤音以及呜咽声,他哭喊道:“放过我,放过我——”
“说。”秦渊冷声。
“燕山古道,就是那儿。老头子的军需都藏在那...”他断断续续说了许多,从来源到藏器之处。
卿因十分好奇秦渊与他说了什么,竟有这么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