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这一切后,王书玩具也不装了。
他往地上一坐,看着慕景宸“嘿嘿”笑起来,眼睛亮亮的。
慕景宸是个超级厚脸皮,不管面对什么场面都能应付下来。
但被王书这样看着,他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无比嫌弃地皱了下眉,慕景宸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看着我干吗?还笑这么淫.荡,我跟你说,我没你们东南亚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你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卧槽!你是不是最近跟林可馨太和谐,精.虫上脑了?我这是崇拜的眼神好么?”
“没看出来!我觉得特淫.荡。”
没等王书受伤的小心灵缓过劲,慕景宸走上前,一把拎起王书刚刚整理好的一只箱子,拔腿就走。
“喂喂?我说你干吗?抢劫啊?”
“这都是我买的。”
“你不要的。”
“我要!”
“好好和月月的玩具都是精品,高逼格的,昂贵得不得了,不玩这些。”
“我突然发现,这些玩具也很棒,接地气。”
“啊喂?景宸?你能不能别这么不仗义?我去!你拿走了,夏夏和忘忘怎么办?”
“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自己想办法,抠门!”
“你把我的年终奖都扣光了!”
“你自己不会再给自己发吗?再说,那不是还能再装好几箱?”
“我说你怎么这么懒?”
“我懒?”慕景宸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王书,他挑挑眉:“你给好好和月月装个玩具怎么了?别忘了,你是我的私人助理和贴身保镖。”
“”
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两秒钟,王书才咬牙道:“这两年,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你太笨!”
“草!那你今天为什么告诉我了?”
“不想你笨死!”
说完,慕景宸直接推门出去。
他毫无表情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一侧唇角勾起,隐约露出一颗尖尖的、雪白的小虎牙
王书都要抓狂了。
铁青着脸骂骂咧咧半天,他才把剩下的玩具一股脑又装了两箱子,这才悻悻地拎着箱子赶赴机场
王书来临市的频率没有慕景宸去芝加哥的频率高,他大概一个月来临市一次。
而这次间隔更长,他将近三个月没去临市了。
因为他和慕景宸去了两次芝加哥,看望好好和月月。
即便这样,忘忘也把他记得很清楚。
王书觉得,不管是好好、月月,还是忘忘,这三个奶包,最大的优点,就是嘴巴紧。
好好和月月刚说话的时候还有点管不住嘴巴,经常在林可馨面前提“爹地”,文轩和康健轮番上阵,累得皮开肉绽,好几次还是差点被林可馨识破。
但忘忘不一样。
忘忘这个孩子有一点自闭。
她不爱说话。哪怕跟夏温怡,或者跟王书在一起,她也不爱说话。
尤其是在王书交代好,跟她拉勾勾之后,忘忘偶尔嘴巴里会冒出来一句“爸爸”,被夏温怡追问,忘忘也不说。
一开始,夏温怡还特别想见见那个又是捐款,又是给忘忘过生日,还好心给她盖衣服的大慈善家。但在幼儿园工作了两年都没能见上之后,夏温怡放弃了。
王书很聪明,在给忘忘过生日之后,他有足足一年没公开在幼儿园露过面。
他每个月去临市,都会在傍晚时分,爬墙进去,到幼儿班的小铁门前跟忘忘说话。
这个时间段,刚好是夏温怡去夜总会上班的时间。
而其他保育员早就习惯了忘忘的自闭,以为忘忘坐在小铁门前是在等妈妈,所以也不大管她。
王书过来,就能陪忘忘,一直玩儿到天黑。
今天,王书的计划也一样。
一下飞机,他就派人把玩具募捐给了幼儿园。
这次,王书没留自己的名片,而是以匿名家长的名义,给夏温怡写了封感谢信。
这样,既能巩固夏温怡在幼儿园的地位,又不会暴露他的身份。
玩具送进幼儿园的同时,王书也来到了小铁门前。
出乎意料的是,小铁门里空荡荡的,不但没看见忘忘,连平时忘忘坐的小板凳也不在。
王书愣了几秒钟,才想起忘忘现在转中班了,不在幼儿班。
虽然没和忘忘约定好中班的见面地点,但幼儿园王书很熟悉。
分辨了下方向,他往回走。
刚走了没两步,突然听见一群孩子的吵闹声。
“喂!小哑巴?你去哪儿?”
“她有神经病,天天去幼儿班。”
“她不是去幼儿班,她是铁门那边。”
“那边有蝴蝶吗?她为什么去那里?”
“我知道,我知道,小哑巴过去跟屎壳郎说话。”
“屎壳郎能听懂她说话吗?她都不跟我们说话。”
“她当然不跟我们说话,她是哑巴,只有屎壳郎能听懂她说话。”
“噢噢屎壳郎小哑巴屎壳郎小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