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这一点也不奇怪。我不是没同情心,而是不想滥用同情。
为了自己的事能出卖所有的东西,这样的没底线的人,我不喜欢。
周梁似乎只是想告诉我这件事,说完以后就示意我可以走了。
因为这件事,下面的七个人对我似乎也有点信服,我再布置工作时,大家比原来配合了很多。
下一步制定考察计划,安排考察项目都是我们的工作,事一下子就多起来。
我住得地方距离公司比较近,没急着和同事们一起下班,等我忙完手里的事走出办公楼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出了办公室,外面车水马龙,一切声音都扑面而来,步行回到住处楼下,准备买点水果再上楼,才拐进小区就看到苏放把车停在路边,自己倚着车门在等人。
看到我走进来,他明显站直了身体迎了过来。
在夕阳下,我们走到了一起:“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说跟踪了你,你会不会生气?”他问。
“为什么跟踪我?”我问。
“如果我说担心你呢?”他淡淡地问,“你真的就决定这样和我对着干?”
“算不上吧,各为其主。现在我的雇主是周梁。”我知道他一定会问这件事,却没想到问得这么早。
“我要是高薪挖你过来,愿意吗?”他又问。
我还没回答,他自己先笑了笑说:“已经说过了,你不愿意来。生意上的事,各凭手段,也不怪你。怎么?忙完了吗?”
“差不多,收尾了。”我说。
“一起吃个饭?”他一下就把工作扔到一边,转移了话题。
“你真的不怪我?”我有点不敢肯定。
“做生意各凭本事,走吧,吃饭。”他不再提这个问题,非常绅士地拉开了车门。
在这种情况下,我拒绝无能,只得跟着他上了车。
从我家出门,上二环,才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东直门簋街,他在路边把车停好,对我说:“前边不好停车,咱们走过去吧。”
“吃什么?”我问。
“保准你爱吃,原来咱们和小叶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在泰国街头吃。”他笑着说。
我忽然就想到了今天应该是吃海鲜烧烤,眼睛一亮:“味道一样吗?”
“一个泰国人开的,海鲜都是大连直接运过来的,新鲜又干净。”苏放熟门熟路,走在前面带着我。
这是小巷子里很不显眼的一个小馆,但是走进门才看到,里面人员爆满。服务员看到我们进来,热情的打招呼,给了我们一个排号的单子。
“还是来晚了。”苏放有点懊恼地说,“应该早点到你们公司楼下接你。”
“没事,等一会儿就好了。”我说。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排到了我们。我跟苏放正在点菜,就看到一个衣着干练的短发美女走了过来,满脸是笑地对我打招呼:“刘诺,真巧啊。”
“李娜?”我有点惊讶,马上站了起来和她说话,“你也过来吃饭?”
“是呀,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居然认识?”李娜看向苏放,“苏总,好久不见。”
苏放脸色淡淡地说:“李娜?听着有点熟悉。”
“苏总贵人多忘事,我原来和你们公司合作过一次,然后还因此丢了工作。现在正在满大街的找工作呢。”李娜道。
苏放想了一会才想起她是谁:“我不知道你是哪位!”
李娜碰了一鼻子的灰,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你们慢慢吃,这一家的味道确实不错。”
说完,她拎着小坤包,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扭地走了出去。
我总觉得她的笑怪怪的,对苏放不认识李娜也有点疑惑问:“你真不记得她了?好像和你们公司做过交易?”
“这种人,没必要记得。我隐约有点印象,苏珊用五万块把她收买了,有点太廉价。”苏放说,毫不在意。
一般情况下,这种见钱忘义,没有底线的人确实都没什么好下场。
我见苏放对她一点也不感兴趣,索性闭嘴不再多谈。
李娜做这件事虽然有不得已的原因,但是谁没有说不出口的原因呢?
做事做人,不违本心就好了。
这家菜馆上菜速度很快,味道真是相当不错。我习惯吃烧烤的时候喝啤酒,苏放也一样,两人叫了一堆串儿,四瓶啤酒,一会儿功夫就见了底。
临结帐的时候,他才一拍脑袋说:“呀,忘记今天开车了。”
我也刚想起来,帝都对于酒驾查得有多严,于是问:“找个代驾?还是?”
“没事,找苏珊来。”苏放拨通了电话。
我们在原地没动,又吃了一点串儿,苏珊才赶了过来。看到我与苏放在一起,显然很惊讶,先笑吟吟的和我打了招呼,然后低声半是关心半是嗔怪地问:“你怎么又吃海鲜喝啤酒了?医生说过……”
“没事,连啤酒都不能喝了,那这生命也太脆弱了。”苏放摆了摆说说,“走吧,先送刘诺,再送我。”
说完拉着我站我起来。
苏珊的目光从我们两个的手上扫过去,眼神里有点落寞。我忽然也觉得不妥,忙甩开了苏放说:“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行不行,女孩一个人不放心。”苏放说着又上前死死拉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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