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是他棋盘上那颗被吃的死死的棋子了。
沈清斋是他的人,这一点在上一世已经得到验证了。
假设余馨盈早被拉拢,在三殿下身旁,做的是他的探子。那么,江桓澈呢?娶了公主,成了驸马,那无心仕途的人,为何会成为他的人?
退一步来说,如若真是如此,当年来到山庄的人,早已是他棋盘上的棋子,那么,要打乱他的棋局,就必须先拿走他的棋子了。
这一次,他休想再从她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和上一世一样,既然已经有了打算,便要准备行动。以前和余馨盈,说起来不过是点头之交,她性子外向,相较拂以,更容易和别人玩成一片。
梁国风情开放,便是未出阁的女子,也能与男子相交。朝堂上的女官,数量虽少,但并非没有。莫要说男子,就是有权势的女子,也能养得几个面首。上上代皇帝开明的政策,推崇至今,虽说还做不得真正男女平等,可比起周边些许国家,封闭与男权至上的国风,已经是好上太多了。
拂以从小养在闺中,和江湖上的儿女,性子自然是大有不同。接触到的男子,除了父亲、府中的护卫仆人们,只有去边疆历练的长兄了。
所以之前看余馨盈能那般自然的与其他人打成一片,心中既有羡慕,也有嫉妒。而嫉妒占大成。只能与她成点头之交,因为余馨盈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而自己终归是自命清高。在山庄得不到交好之人,所以两个月后,吵闹着先回去了。
但如今,想要真正了解宫靖白的意图,便试着与他们交好吧。
休息了几日,君兰拗不过她,就跟着她,在山庄转悠了一番。虽然记忆很模糊,但山庄里那几个人住在哪,大概位置她还是记得。
因为老神医喜静,所以山庄内相当安静,侍卫都派去守在外院,照顾着千金公子的人们,也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活动啊。
君兰跟着她,不知她究竟想些什么,却见她美名散步,在山庄走动了一圈,正要回到自己院子里时,路过一旁的院子,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君兰,这里…谁住的?”
正是离她院子不远的一个院子。在山庄中,位置属于较为偏僻了。看起来不太起眼,又有些昏暗。君兰记得,第一天来到山庄的时候,老神医便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可惜那时除了守在里面的侍卫,只看到了老神医。“这奴婢就不知了。这段日子来山庄求医的人不在少数。有些不愿让人知晓身份的,想来也大有人在。”
的确,那三人住的院子,她都知道了。那么,在这院子里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也会和宫靖白有什么关系么?
那时自己不关心这些琐事,倒是错过了不少得到消息的机会。
可现在,自己更像是一个看戏的人了。她注视着院门,微微笑着,没关系,来日方长。说不定…是宫靖白最重要的一颗棋呢。
宫靖白,如今,我会一点点的拔掉你的羽翼,让它再无生长的机会。让你和那个位置再无可能,想必…会是你这辈子最痛苦不过的事吧。